“陛下。”

所以当柳渐宁看见皇帝，对于他会来自己宫里很是惊讶。

皇帝对于他，并不算冷落，也算是敬重。

可是这与柳渐宁想要的相差甚远。

“阿宁不必多礼。”

听见皇帝这样称呼他，柳渐宁不禁内心冷笑一声。

阿宁，阿宁。

叫的这么亲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帝对他这个皇后有多深重的情谊呢。

看到皇帝伸手虚扶自己，柳渐宁忍住自己想要避开他的动作。

柳渐宁垂下眼睑，又长又密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仿佛在人的心口上扫来扫去，让人心中痒痒。

没进宫的时候，柳渐宁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哪怕如今已经有了岁月感，可毕竟岁月不败美人，只会令美人的美丽增添几分岁月的韵味。

柳渐宁便是如此。

皇帝的脸色还带着病态的青白，不过都能下床走路了，比先前缠绵病榻眼看就要驾崩的情况好太多了。

“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握住柳渐宁的双手，对他的态度很是温和，屏退宫里的宫人。

“陛下，您这是何意？”

见皇帝把宫人都叫了下去，柳渐宁略有些不自在。

若是皇帝在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哪怕自己身为皇后，很多事情也说不清了。

更何况柳渐宁清楚的知道，皇帝对于自己更多的是利用的情分在。

面对这种情况，柳渐宁不可能不多想。

皇帝摸着柳渐宁的手，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柳渐宁，带着欣赏。

“阿宁，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美。”

“……”

柳渐宁心头一跳，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他不知道作何回答，只能安静等待皇帝的下文。

“朕也知道，你在宫里的这么些年委屈了你。”

皇帝边说话边摸柳渐宁的手，柳渐宁忍不住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与皇帝很少有肌肤之亲，在柳渐宁知道对方带自己并非真心之后，对于宠幸是能避则避。

宫里美人众多，皇帝也并非他不可，大多数时候，柳渐宁是能够成功避开的。

“你待朕之心，朕也一直知晓。”

就是因为知晓，才觉得他是一枚好利用的棋子吧。

只不过皇帝是不是太理所当然了一点。

柳渐宁满肚子气，又没有办法发泄出来，强忍着自己的排斥与皇帝周旋。

只是皇帝这次来，就是打算着和他亲热的念头。

“陛下！”

柳渐宁忽然起身，皇帝伸进他衣摆里的手被他这个动作给打断。

“阿宁，怎么了？”

柳渐宁强忍着自己的不适，刚想找理由，结果就觉得大脑一片昏昏沉沉，晕倒之前，他好像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然后就陷入黑暗。

……

时间回到一刻钟之前。

宇文肃听见自己放在柳渐宁宫中的眼线来报，脸色黑沉的都快能滴水了，

“他去了父后的宫中？还叫退了所有宫人？！”

该死！

这个老不死的，都回光返照了，还想着那档子事！

只要一想到，柳渐宁会被皇帝抱在怀里，身上的衣物被褪去，常年隐藏在华丽宫装之下的肌肤裸露出来，被别人爱抚……

宇文肃满眼暴虐的站起了身。

他就想发疯！

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