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太子虽然性子有些急躁,却是至情至性之人,对您的忠孝之心,天地可表啊!别人不了解太子,您还不了解他吗?!”
他字字掷地有声,打在人心上,记忆深刻。
闵成帝忆及此处,突然有些恍惚,仿佛眼前倔强的秦修远,和心中那模糊的身影逐渐重合,他顿时感觉有些心痛。
见他表情松动,身边的沁嫔微微叹了口气,道:“臣妾记得,三年前皇上也是很不易的,镇国公出事,宁贵妃姐姐又病重……这一切时间上也太巧合了,秦将军可莫要怪皇上啊……”
她说得温婉动人,仿佛在循循劝阻秦修远,其实却是在提醒皇帝,当年镇国公的无人谷事件,可能与宁贵妃之死相关。
果然,闵成帝面色一沉。
三年前,他不仅痛失挚友,连挚爱也一并撒手人寰,他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在将自己关了三天三夜之后,他便亲自写下了一封诏书,一意孤行地立了宁贵妃之子为太子,闹得满朝风雨……
此时。
秦修远还跪在地上,等着闵成帝的答案。
闵成帝沉吟许久。
他终是缓缓开了口:“宣人证和物证。”
秦修远眸色一亮,闵成帝愿意见人证和物证,那便是愿意重新审理此案了!
玉阁之下的唐阮阮,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几分,可一见王然上殿,就又紧张了起来。
左相刘植面色苍白,他低声对刘奇吩咐了几句,刘奇便立即悄声去了。
王然被人带上了玉阁,他双手铐着铁链,可面色却比之前亡命天涯时,要好上几分。
他默默跪下,道:“罪臣参见皇上。”
闵成帝定睛看他,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有一个字隐瞒,朕便诛你九族。”
王然面色一凛,道:“罪臣定然知无不言。”
随后,他便将左相如何与北齐六王子合谋、又遣他去送信诱使镇国公父子一事和盘托出,每说一件,闵成帝的脸上便白上几分,待他说完了,闵成帝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