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染笑了笑,道:“因为我考得好与不好,都不行,所以,还不如不去。”
刘白被说得有些晕,道:“小人还是不明白……公子的才学不在大公子之下,为何不去?”
刘书染道:“我若是考得好,超过了兄长,父亲会不高兴。”
刘书墨是刘植的嫡子,乃结发妻子所生,在刘植心中,一直较为偏袒刘书墨。
“而我若考得不好,便更显得不如他了。”他自嘲一般地笑了笑,道:“且我们若同时高中,吏部安排官职之时,也会优先考虑他的嫡子身份,必然要卯足了劲去巴结,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官职留给我。”
刘白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他一脸佩服:“公子英明!”
刘书染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他看上去中规中矩,与世无争,心中却比谁都要清楚,身为庶出,若是要有一番作为,需得步步为营。
***
是夜。
秦修远独自待在书房中,思索着唐阁老今日说的话。
今日唐阮阮陪着唐夫人之时,唐阁老却将他带到了书房,进行了一番深谈。
……
“贤婿,自将军府一别,已经有些时日。”唐阁老踌躇开口,道:“本以为你会来找老夫,却没想到,你如此沉得住气。”
秦修远微微一笑,道:“岳父过奖了。”
唐阁老面色沉稳,道:“盈盈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吧。”
秦修远无声点头,等待着唐阁老的下文。
唐阁老郑重道:“这事是我学士府对不住你,还好未酿成大错……”
他一面致歉,一面观察秦修远的反应,确认他没有拿唐盈盈一事来要挟的意思,才继续道:“盈盈年少无知,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秦修远端起茶杯,淡淡道:“岳父大人。”他转脸看向唐阁老:“您说的这些,小婿早就知道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那些唐盈盈没有说出来的事,理应到了告知他的时候。
唐阁老微微一笑,道:“既然贤婿都知道了,老夫就不绕弯子了。”他低声道:“要拿兵符的……是左相刘植。”
秦修远面色微变,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遂低头饮下,道:“果然。”
唐阁老见他好似并不意外,便道:“贤婿猜到了?”
秦修远道:“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唐阁老问道:“你可知为何?”
唐阁老心中也十分疑惑,兵符出事,若是往大了说,会动摇国之根本,而若往小了说,也会闹得镇国将军府一家蒙难。
秦修远低声道:“小婿心中已有些猜测,不过还未证实,暂时不便言明。”
唐阁老听了,了然地点点头。
……
秦修远手中摩挲着狼毫笔,出神地想着。
左相刘植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派唐盈盈来盗兵符,若是他真的拿到了兵符,又当如何使用?
他此举到底是针对秦家,还是存了更大的野心?
秦修远总觉得,当年父兄遇难一事,定是与刘植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护送他的亲卫,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王然知道左相和当年之事的联系,但王然却早已逃得不见了踪影。
秦修远想到此处,便唤了秦忠来。
“将军有何吩咐?”
秦忠尽责地守在门外,一听到传唤,便推门进去。
秦修远道:“王然的夫人和孩子最近如何?”
秦忠道:“如将军所言,在城外找了个隐蔽的住处,安顿了他们,但王然至今也没有现身。”
秦修远沉吟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