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杂物房?”
秦勇道:“我……昨晚李旦说,有事找我,我便去了新兵营。”
秦修远拧眉:“李旦?”
秦忠解释道:“李旦是一名新兵,平素表现尚可,与众人都交好。”
秦勇继续道:“谁知,我刚刚走到杂物房,便被人打晕了……”
李副将在一旁,冷声问道:“那是谁打的你?”
秦勇气愤道:“我怎么知道!?我若是看见了,还能白白挨打!?”
李副将道:“那便是没有证人了。”
秦勇气急:“你!”
秦修远道:“秦勇!你冷静些,细细想想是怎么回事。”
秦勇安静下来,一脸憋屈道:“说不定就是这个女人,串通了别人引我入局!”
此时,那翠云哭喊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狠毒!?我为何要以清白来诬陷你!?”她转向秦修远,泣不成声:“将军也不相信奴婢吗?我被人凌.辱,还被反咬一口,连主事大人都不秉公论断,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罢,她猛然站起。
秦修远大喝一声:“拉住她!”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翠云冲出去,往旁边的石柱上一撞!然后颓然一倒,鲜血淋漓……
一旁的几个士兵有些傻眼,秦修远急急道:“快叫军医来!”
他又看了一眼秦勇,道:“先将秦勇关押起来。”
秦勇不平道:“将军!我是无辜的!”
“快去!”秦修远喝道。
秦忠一怔,随即去拉秦勇。
李副将有些错愕,他回过神来,道:“将军!秦勇是将军的人,他犯了事!将军理应避嫌。”
秦修远眸色一凛,似笑非笑道:“避嫌?”他盯着李副将,一字一句道:“本将军光明磊落,何需避嫌?李副将如担心本将军偏私,大可去御前告状。”
李副将面色一怔,却也不敢硬碰硬,只得暂时消了气焰。
秦修远又道:“刚刚这女子说,她是西伯侯府的?西伯侯公子何在?”
一士兵答道:“回将军,西伯侯公子名叫文坚,在新兵营中。”
秦修远点头,道:“将他和李旦单独看守,等那女子的诊治结果出来,再一起审问。”顿了顿,他低声道:“如有人敢擅自接近他们几人,给我立即拿下!”
李副将面色难看,随即退了出去,他偷偷叫来一个小兵,道:“你去一趟西伯侯府……”
***
当晚,秦修远回得很晚。
到飞檐阁时,发现卧房灯还亮着。
自从书房的床榻坏了,秦修远便心安理得地宿在了卧房的矮塌上。
他轻轻推门进去,发现唐阮阮正坐在铜镜前,一头青丝倾泻在纤薄背后,她闻声,温柔回眸:“你回来了?”
秦修远淡淡一笑:“还没睡?”
唐阮阮道:“嗯……睡不着。”
她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道:“军营的事怎么样了?”
秦修远提早派人捎了信回来,简单说了秦勇的事。
秦修远低声道:“那女子还没醒,若是她死了……秦勇恐怕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唐阮阮见他有些忧心,便安慰道:“且等等看,会好起来的。”
但是说完,又觉得语言十分苍白无力。
秦修远微微颔首,有些疲惫,道:“我去沐浴,你先睡吧。”
唐阮阮问道:“你忙到这么晚,晚膳用了吗?”
秦修远一怔:“我竟忘了……不过我也没什么胃口,算了吧。”
唐阮阮蹙眉:“不行,你这样饿到明天早上,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