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汤勺慢慢吃起来。
贺云舒靠在椅子背上,隔着时光看对面的人。待他吃了一半,她问,“好吃吗?”
“挺好。”他道,“物有所值。”
她开心地笑起来,两颊浅浅的笑涡浮动,隐有玉光。
他盯着那酒窝多看一眼,“喝完汤,去哪儿?”
贺云舒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随意道,“逛逛市场,等时间差不多了,去你公司吧。”
跟他一起喝牛杂汤的滋味,好像也不过如此。
方洲眉高高地扬起,来了又去,玩什么呢?
第二十章 口味
贺云舒第一次见方洲,惊为天人。
自此后,那些言情小说也不太看得下去。
书店老板问她,“怎么不帮我看店了?”
她回,“我帮着盯着对面车场啊,要是他们老板来了,我马上通风报信,大家一起去堵人。”
车场和小区之间的协调相当麻烦,当地社区和派出所也有参加,但是根本没定出章程来。小区人不愿意经常断水断电,车场老板更不乐意做无限赔偿的冤大头,争执不下就卡住了。
贺云舒自告奋勇,当个通风报信的小跟班,盯梢。
其实,主要是为了看方洲。她只当他是车场的司机学徒,或者帮工打杂,或者开大卡的。毕竟十七八岁的少年,大热天也穿个破烂夹克衫,天天开不同的车来,那些面包车,越野车,跑车就算了,偶尔还开重卡。什么人开重卡?当然是卖劳力的。
贺云舒这么以为,再看他就更觉得帅气了,连带他不同款式的衬衫和套头T恤,沾了机油和油彩的牛仔裤都帅得不行了。
书店老板不知她的小心思,就问,“你知道谁是老板吗?”
“开最好车那个一定是,对不对?”
书店老板就摇头,指着将车停在车场门口,然后爬上爬下的那个少年道,“那个,就是老板儿子。”
贺云舒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板紧跟着抱怨,“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天天开车到处噪。白天招摇过市,晚上一阵阵地呜呜声,吵得人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