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又是请的年假?”

“嗯。”贺云舒有点不耐烦地看着他。

他将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塞车里,又用力有点皱的夹克,很不习惯道,“二手的吧?”

说对了,确实是二手的。

贺云舒帮他将白衬衫的领口翻出来,又正了正衣领,退后一步看,稍微有些不如意。毕竟是过了三十岁的男人,再不是二十岁时候的风华正茂,穿不出那种浪荡和意气来。

她的不满意,全落入方洲眼中。

他看着她问,“你在看什么?”

贺云舒不想回答,迈步走向市场,“走吧。”

方洲跟上去,对周围嘈杂的环境并不嫌弃,反而很适应。方家最开始做的是长途客货运输,在城四面搞了好几个大车场,进进出出都是各样型号的车。他从很小的时候,便被方老先生带着出入,没到拿驾照的年纪就学会了开各种车。汽油味,洗不干净的机油,沉重的铸铁构件,高高的车架,改装后的各样重型车,如数家珍。

他很自在地穿行在人车之间,偶尔拉着贺云舒离开狂奔的运货小面包。这处建材市场不仅为建筑业服务,也为本城广大业主服务。举凡采购各种家装的材料和设备,来这里准没错。

“所以,你决定买妈推荐的房子,准备要装修了?”他问。

贺云舒看他一眼,“妈给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