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男士,相貌和风度都很招人喜欢,只是经济情况算中层白领而已。她左右衡量,既舍不得放弃,又不甘愿全部投上去。
“他昨天问我要保时捷的钥匙,想跟我换车开。你说,我该不该给?”她问。
要车是小事,只怕开了这个口子,奠定两人关系的基础后,开始要钱要房要别的更多更昂贵的东西。贺云舒明白,方涵不是付不起,只是在衡量那位男士的身价。
从来男女便是如此,落实到最后都会具现为钱的关系。
她只道,“看姑姑愿意了。”
若是愿意,倾家荡产未必不可;若是不愿意,给一分也嫌多。
方涵便有点不满意,“你这个人,年纪轻轻,怎么那么无趣?”
贺云舒抱歉一笑。
“也是,你在方洲那里,也就能做几万块钱的主。”
说完,便走了。
贺云舒无端被方涵刺了一句,有点难受,但也并非太难受。她不过是小康人家的姑娘,想方设法挤进方洲的相亲名单,捡漏一般同他结成夫妻。婚后同公婆同住,老人家身体健康,有保姆和工人们照顾;方洲随身好几个助理,既有打理公务的,也有打理生活的,更不必她多事。她能管的地界,只有卧室的方寸之间;能管的经济,不过是方洲的生活助理每个月打给她的几万块零花,以及两个儿子单独办卡且无上限的抚育费。
因此,方涵既不怕得罪她,说的还都是大实话。
贺云舒在会所外面站了一会儿,待缓了那口郁气,才走向迎客台。
方太太笑吟吟地同好几位亲友聊天,见她来,便问,“方洲呢?”
贺云舒回道,“赵秘书说,大概十一点半到。”
“十一点半?十二点就开宴,他十一点半?搞什么呢?一堆亲戚朋友等他吗?”方太太很有些不开心,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