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怕是在外头吃了苦。
“你出去的这些日老王妃担心得不得了……”
她不停地叨叨了一长串,听得李瑜窝心,“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崔氏上下打量他,“以后可莫要这般莽撞了,说走就走,拦都拦不住。”
稍后家奴把热水备好,崔氏伺候他去浴房,替他把头发清洗干净后才退到了屏风外。
自从宁樱离开后,李瑜便不再让人伺候他沐浴,甚至许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不让旁人近身。
崔氏站在外头,小心翼翼试探问:“二郎去了这般久,可有宁樱音讯?”
李瑜泡在浴桶里,答道:“没有。”
崔氏欲言又止,“二郎啊,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瑜没有吭声。
崔氏说道:“宁樱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委实艰难,若是找不回来了,你又当如何?”
李瑜沉默了阵儿,才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又道,“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我总要寻一个交代。”
崔氏叹了口气,又问:“若是把她寻了回来,你又要如何安顿?”
这个问题李瑜没有回答,只道:“奶娘,我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打小看着我长大,可曾见我把谁放到心上过?”
崔氏:“这……”
李瑜颇有几分懊恼,“我现在悔,悔的是当初完全把她按自己的喜好来栽培,以至于把她弄丢了我里外不得劲儿。这些日我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担心她在外吃了苦头,受了委屈,日日不得安宁。”
崔氏叹道:“她终归只是个奴婢,你这般抬举,日后若主母进了府,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又道,“二郎啊,听老奴一句劝,既然走丢了,便当她没了吧,现下你不习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跟了你这么些年,待时日长久些,自然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