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朝竹林断墙摸索而去,果然在下方发现一处狗洞。
在看到那个狗洞时,她无比庆幸自己生得瘦,因为它的大小真真是跟狗洞般大,小儿能轻易通过,大人却吃紧。
外头的噪鹃还在鸣叫,只要她穿过那个洞,就能获得新的生机。
想到此,宁樱咬咬牙先把包袱塞了过去,而后硬是忍着砖墙的擦刮强行把身体塞进那个狗洞中。
身上的多处擦伤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明明刺痛不已,却令她兴奋异常。
待她的半截身子探过那面墙后,外头的燕三郎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
燕三郎继续装噪鹃鸣叫,用力把她从洞口拖了出来,宁樱得以脱身。
二人虽然素未谋面,却非常有默契,燕三郎做了个手势询问她是否无碍。
宁樱摆手,虽然满身擦伤,但眼下顾不上这些小痛。
燕三郎带上她的包袱,又给了她一包东西,宁樱伸手接过,好奇地嗅了嗅,是避蛇虫的雄黄粉。
两人不发一语,燕三郎伸手,宁樱扶着他的手臂往山下走。
别院离山脚还有一小段距离,二人在山林中小心翼翼摸下山,走了许久才抵达山脚的溪边。
宁樱出了一身汗,晚风裹挟着凉意吹拂到身上,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燕三郎指着小溪的对面,压低声音道:“我家内子在那边等着,阿樱姑娘得尽快过去接头。”
宁樱点头,“有劳郎君。”
燕三郎背着她过了小溪,二人匆匆前往跟周丽娘的接头处。
那是一处废弃的茅草屋,孤零零地立在月色里,快要走近时,燕三郎又学了一声噪鹃鸣叫,里头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