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人儿的话,叶眠会心一笑。

乔湛北果然没骗她。

她的感觉没错。

她的心里升起一丝的喜悦。

纪星舒看着叶眠,差点开口叫嫂子,但听乔湛北说,她失忆了,不能用往事刺激她,跟他有关的人,都得装不认识她。

“你是叶小姐吧?刚刚还没来得及介绍呢,我叫纪星舒,乔湛北的姨妹。”

叶眠看着她,扬唇:“你好,叶眠。”

“刚刚那个男人是我前夫,女的是他现任女友,我借乔乔用一下。”纪星舒喝了口酸奶,一脸洒脱道。

叶眠这才明白过来,乔乔刚刚为什么要叫她“妈妈”。

这是利用乔乔气她前夫。

她和纪星舒一见如故,边吃饭边聊了起来。

乔湛北一觉醒来,意识还没清醒,手臂本能地圈紧,却扑了个空。

他睁开眼,床畔一如往常那般,空空如也。

她不在。

可他记得,他昨晚是拥着她入眠的。

乔湛北心口一惊,坐了起来,他按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缓解宿醉后的头疼,并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想不起昨晚喝醉后,有没有跟她提起以前的事,刺激她的记忆了。

还有,他昨晚酒后对她表现得太过亲密,会不会惹她反感?

在她的认知里,他们是才确定恋爱关系。

……

叶眠带着乔乔回到房间,刚推开门,只见穿着浴袍的男人如雕塑般伫立在落地窗边。

他的胃好了吗?这就爬起来,还洗了澡。

“爸爸!”

小乔乔扬声喊着跑到他跟前。

乔湛北诧异,“乔乔,你是怎么来的?”

“姑姑带我来的,非要喊她妈妈演戏,才肯送我来找眠眠。”乔乔一五一十地说。

父女俩聊了几句,乔乔自己玩去了。

叶眠走向一身清爽的男人,想起昨晚与他同床共枕过,耳根有点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觉。

乔湛北见她很平静的样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的胃,还疼吗?”叶眠关心道。

想起他昨晚脸色惨白的样子,她还心有余悸。

此刻,他冷白的脸,有了正常的气色,双唇也有了血色。

“不疼,昨晚劳烦你照顾了,累着没有?”乔湛北睨着她,嘴角染着笑意,诚恳道。

“我不累。”她轻轻摇了摇头。

“昨晚,我喝高了,有些亲密行为,没惹你反感吧?”他睨着她,试探性地问。

他们才确定关系,就同床共枕了,叶眠耳根一红,她看着他,不置可否,岔开话题,“吃饭了,吃饱后,你还得继续吃药呢。”

这种问题,她怎么回答?

说是吧,她又不排斥与他亲密。

说不是吧,又显得她不够矜持。

乔湛北看着她的背影,勾起唇角,眉眼含笑,她不置可否,说明不排斥。

礼堂内,时不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台上,叶眠穿着一身自己手作的绣有精致苏绣花纹图案的国风长裙,从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手中,接过一份红色证书与沉甸甸的金色奖牌。

凭着精湛的技艺与工匠精神,叶眠被认定为第六批非物质文化“苏绣”的继承人。

观众席里,乔湛北和乔乔正为她鼓掌。

台上的她,曾经为了爱他,迷失过自我,外婆留下的手艺,差点在她手里失传。

现在,看着她如愿以偿成了传人,他真心为她感到兴奋与自豪。

叶眠从礼堂内后门出来,站在台阶上,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