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得她更紧,仿佛稍微松一下,她就会飞了。

叶眠感觉自己快不好呼吸了,挣扎间,只听他在自己耳畔,醉醺醺地问:

“那个姓顾的小子究竟哪里好?”

让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他一现身,她就要跟他离婚。

叶眠顿住。

“他配不上你,那些小子都配不上你,我们眠眠是最好的……”他的鼻尖埋进她侧颈里,深深吸吮她身上的清甜气息。

他以前就认为顾野配不上她,现在同样这么认为。

听着他的话,叶眠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沾湿了睫毛。

她再好,他不也还是不爱?

他太可恶了。

说着动听的话,往她的心上扎。

不知过了多久,叶眠隐隐感觉乔湛北身体在发颤,她的心忽地一惊,“乔湛北?你是胃疼吗?”

他没回应,叶眠更确定,他是胃疼了。

他每次胃疼都忍着不说,不过,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她好不容易挣开他,让他躺下,给安城去了电话,让他送药来。他每次胃疼都要吃一种进口的胃药,才能缓解。

久病成医,她常年照顾他,看得出他现在的情况还不至于去门诊。

等药的间隙,她喂他喝了两杯温水,帮他按揉穴位。

安城很快赶到,叶眠喂乔湛北吃了药后,走出病房,对安城一再叮嘱:“以后看着他点儿,别再让他沾酒了,烟也得戒了。”

“叶助,乔总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也就您能管得住他。”安城苦笑。

叶眠:“……”

不过,她相信,为了公司,乔湛北不会糟践自己身体的,他一向是个很自律,有责任心的老板。

今晚也不知闹得什么不痛快,难道因为童瑶瑶?

这两天也没听说童瑶瑶出什么事。

回到病房,乔湛北的脸色看起来缓和很多,两片薄唇也有了血色,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

乔湛北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人在病房,他正犯迷糊,看到了趴在床沿睡着的人儿。

她披着微卷的长发,穿着珍珠白色睡裙,露出的半边脸颊贴着纱布。

她为了照顾他,趴在床边睡着了。

男人攥了攥手,看着她,目光浓得化不开。不一会儿,他想起什么,立刻下床抱起她,将她放在病床上,让她睡得舒适一些。

他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看着第一缕晨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从床尾,缓缓移动到她的脸上。

那块纱布剜着他的心。

这些天,他的手下一直根据监控在排查和凶手秦烽有过接触的人,目前为止,仍然没有可疑对象。

……

迷迷糊糊中,脸颊传来丝丝的酥痒感,起初,叶眠还以为是伤口上传来的,随着意识渐渐清醒,她发现是他的手。

男人长指一根一根地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撩开,染着清冽木质香的指尖,轻轻从皮肤上擦过,泛起丝丝痒意。

她睁眼,与他四目相接。

晨光里,他穿着深蓝真丝睡袍,一身清爽,不似昨晚烂醉的样子,矜贵优雅。他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

她抑制住心口的那股悸动,打破静谧:“早,胃还难受吗?”

乔湛北回神,轻轻摇头,“昨晚,辛苦你了。”

“还好。”她微微一笑。

“伤口这两天愈合得怎样?还疼吗?”他关心地问。

“已经在结疤了,不怎么疼了。”她说罢,坐起身,“今天早点出发吧,早高峰,这一段非常堵,你的证件、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