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逼着自己对他心如止水。
无视他,进了卫生间,把门反锁。
小没良心的!
乔湛北看着紧闭的门扉,嘴角抽了抽,想着她应该是还因为昨晚的事跟他置气,他脸色有所缓和。
他赶着去公司开会,来不及跟她解释,想着她回头知道童瑶瑶的病因,应该就能原谅他了。
童瑶瑶因为彼岸花过敏,差点窒息而死的事,中午的时候,在住院部传开了。之前她收到那么多的彼岸花,大家是知道的。
叶眠听说这事后,心情很复杂。
她本来只想气一气童瑶瑶的,没想到会这样。
她虽然气童瑶瑶婊里婊气,在她和乔湛北面前两面三刀,但她从来没想过让她死。
乔湛北昨晚一夜没回来,也是因为她差点害死童瑶瑶,才留下照顾她的吧?这么一想,她心里对他的怨气消去了大半。
叶眠寻思再三,终究是没绕开良知,她问护士站打听了童瑶瑶的病房号,打算诚恳地向童瑶瑶道个歉。
环境清幽的病房,比她那层档次还要高级,叶眠路过窗口,见病房门开着,她正欲伸手敲门,被里面的一幕劝退。
她立刻退开,仿佛一切没发生,匆匆走了。
他原来没去上班,一直在陪着童瑶瑶,还跟她搂搂抱抱,恩爱如从前。
亏她还以为,他昨晚照顾童瑶瑶一夜是因为帮她犯的错买单。
她真是天真。
病房里,童瑶瑶紧紧抱着乔湛北,见叶眠走了,她唇角得意地上扬,“乔哥哥,我,我好难受!”
“瑶瑶,你松开。”男人沉声喝。
童瑶瑶这才如梦初醒似地,松开了他,哭着解释:“对不起,乔哥哥,我又做噩梦了,总会梦到一屋子的彼岸花,还有溺水的事……”
乔湛北捏了捏鼻梁,不胜其烦。
他今天下午刚上班,她打电话给他说,噩梦不断,一闭上眼就是彼岸花和溺水的事。想着这两件事都是因叶眠而起,他只好过来。
乔湛北沉思片刻,开腔:“我给你联系心理咨询师,瑶瑶,你这是心病,得做心理疏导,总把我叫来,于事无补。”
听着他的话,童瑶瑶气得唇角直抽搐,他现在哄都不肯哄她一下了。
“乔哥哥,你就不能哄哄我吗?我以前生病,你哄哄我,我就会好,比吃药还管用。”童瑶瑶泪眼婆娑,冲他撒着娇。
“瑶瑶,我现在是眠眠的丈夫,再做那些事,不合适,对她是一种伤害。”
乔湛北说话间,满心思都是叶眠,她会不会还在生他的气?中午休息时,给她发微信也没见回。
童瑶瑶止住抽泣,“你不是为了我要离婚的吗?”
乔湛北回神,视线落在童瑶瑶梨花带雨的脸上,索性跟她表明态度:“瑶瑶,我离婚不是为了你。”
童瑶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渐渐地,面色苍白如纸。
“瑶瑶,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看着童瑶瑶备受打击的样子,乔湛北临走前又添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
……
医院过道尽头,叶眠趴在护栏上,吹着热烘烘的夏风,看着遥远的天际,神游。
她刚刚去打印了《离婚协议书》,决定快刀斩乱麻,一刀跟他断个彻底,这种藕断丝连的滋味太难受了。
这时,有人从她身后,用力地扯了扯她的马尾。
她微愣,翘起唇角。
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
她几乎没有片刻的迟疑,转身朝来人的小腿踢去。
她这一脚很用力地踢在男人硬邦邦,笔直修长的小腿上,对方纹丝未动,反而是她的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