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在一旁坐下,“你从八百米高的悬崖上坠下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我现在这副鬼样子,还不如死了。”乔湛北吞云吐雾着说。

在好友面前,他倒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残疾与狼狈,唯独在叶眠面前无法面对。

想起很多天不见的她,他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你死了,你的家人怎办?想过叶眠,爷爷奶奶,女儿的感受吗?湛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手上有很多得了绝症的病患,你以为他们中有多少人是真的想活下去?还不是为了家人在撑着。”时彦深语气不紧不慢地缓缓道。

乔湛北听着他的话,失神着,若有所思。

这段时间以来,他只活在自己的感受里,自暴自弃,也顾不上家人的感受。

时彦深临走前,劝他找心理咨询师做做心理疏导,又善意地劝他一句:“回去看看家人,不要一味地活在自己的想法里。”

……

出了农历一月,寒风里多了一丝暖意,大院里的湖泊河冻化开,几只野鸭在里面恣意嬉戏。

黑色商务七座驶入军大院最角落的一隅,在乔老首长家的小院门口停下。

“奶奶”

乔湛北刚进院子,看着坐在院子小花园边,晒着太阳,白发苍苍,比他坠崖前苍老了许多的老人,扬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