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洲看着乔湛北的背影,对他的崇拜,一如往昔,想起他死里逃生,失踪半年,他鼻头一酸,泫然欲泣:
“老大,您忒不仗义了,回来这么多天都不找我,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听着季洲的哭腔,乔湛北很想一脚踹死他,但他的脚动不了。
他嫌弃道:“甭特么娘们唧唧的。”
季洲红着眼,拿着面纸,委屈地擦眼泪。
“我问你,京城夜店有名的风流少爷,姓秦的,你认识么?”乔湛北转过轮椅,顶着一张残缺的脸,正视季洲。
季洲乍然看到他的脸,一脸错愕,心也渐渐地揪了起来。
乔湛北发现,自己并不在乎他的目光,他狠狠瞪了季洲一眼。
季洲很想说些安慰他鼓励他的话,但被他的眼神吓住,连忙说正事,“老大,那个秦少肯定是秦川无疑了,出了名的夜店炮王。对????????了,您还记得您跟我妹,眠眠,闹离婚那会儿么?眠眠那晚和飒姐泡夜店,就那姓秦的勾搭眠眠的来着。”
听季洲这么一说,乔湛北的脸色更加阴沉骇人。
男人坐在轮椅上,眯着黑眸,“他最近又想染指叶眠。”
季洲爆粗:“操,丫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真把您当死的了?”
乔湛北想起秦川昨晚搂抱叶眠的画面,他今晚还要约叶眠,他拳头紧握,发出清脆的指节摩擦声。
男人冷声吩咐:“去,把他给我弄来。”
季洲二话没说,立刻去行动。
……
四个小时后,别墅地下室,环境昏暗。
秦川原本一张帅气迷倒无数女人的脸,此时,鼻青脸肿。
他双手被吊在体操器材吊环上,季洲手里拿着棒球棍,对着他的后背,用力一打。
秦川疼得不停倒抽气,“季哥,饶了我。”
“饶了你,你个孙子,还敢招惹我妹妹叶眠,她是你能碰的人吗?”季洲用棒球棍的头部抵着他的额头,啐骂道。
“季哥,是,是她昨晚主动找我喝酒,拉我进舞池蹦迪的,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我,我能不解风情地拒绝么我?”秦川语气里透着冤枉。
听他这么说,季洲挑眉,看向暗处。
地下室阴暗的一隅,只有轮椅泛着银色的金属光泽,轮椅上坐着的人,几乎要融入黑暗里,似在压制什么,危险十足。
忽然,他朝这边驶来,带着一股腾腾杀气,他刚到他身边,掌心朝上,一言不发。
季洲会意,将棒球棍给了他。
秦川抬眼间,看着轮椅上的男人,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嗜血的双眸,里面的怒气显而易见,犹如火山爆发。
乔湛北指尖掐灭猩红燃烧的烟头,抡起棒球棍,朝着秦川挥去!
这一棍子打在腹部,秦川疼得差点昏厥过去,只听男人的声音犹如淬了毒从嗓子里溢出,语气阴鸷:“别再靠近叶眠。”
秦川背脊窜寒,颤颤巍巍道:“我,我不敢了。”
“乔湛北!你在干嘛?”就在这时,属于叶眠的声音响起。
听到她的声音,乔湛北僵住,再次挥起的棒球棍,停顿在半空中。
只听高跟鞋踩着水泥地面的“嗒嗒”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他的喉咙也越来越紧。
完了,老大掐嫂子的烂桃花,被嫂子堵个正着。
这就尴尬了。
季洲看着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的叶眠,在心里为乔湛北捏了一把汗。
“眠眠来了哈!”他迎上前,嬉皮笑脸地招呼。
那边,乔湛北丢了棒球棍,移动轮椅,一句话没说,径直驶向电梯口。
“还愣着干嘛?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