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银行对乔氏抗风险能力不信任,多家银行表示不再给乔氏放贷,很多项目即将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叶眠每天奔波于各家银行间,争取贷款。

同时,秦苒的案子也到了终审这一天,她作为被害人出席庭审。

秦苒勾结上官霆的事也被查了出来,数罪并罚,她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庭审现场,她双手双脚戴着手铐、脚镣,身穿橙色马甲,她剪了长发,皮肤蜡黄,完全没了昔日光彩。

想着自己要面临五年铁窗牢狱,秦苒发了疯地冲叶眠咆哮,“叶眠!都是你!你活该!活该乔湛北死了!”

“是你把他克死的!就你还想帮他收拾烂摊子,哈哈……凭你的能耐,还是下辈子吧!”

乔湛北死了!

叶眠也没能得到他,大快人心!

秦苒被法警架着往外走,她扭头看着叶眠,一脸嘲笑。

她还不知悔改。

叶眠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苒,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她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转头对身侧的手下低声交代:“让她在看守所里……不用我多说了吧?”

手下会意:“叶总,您放心,我明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教她的。

*

总裁办公室,安城敲门而入。

“叶总,您叫我。”

叶眠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安城,泰和银行的杜行长答应跟我面谈,你去查一下他的全部资料,另外,订好饭店,明晚八点。”

“是。”安城领命。

他刚出去,叶眠接到靳淮安的电话。

“眠眠,泰安、安和这两家银行都是靳家控股,我交代过,回头你直接找两家银行的行长拨款,大概能调给你500亿的资金。”

500亿资金,如果她再能拿下泰和银行,乔氏就能顺利挺过这一劫了。

听着靳淮安雪中送炭的话,叶眠既欣喜又感动,她认真道:“叔叔,回头多算我两个点的利息!乔氏挺过这一段,我会尽快调资金把这笔贷款还上。”

那天的靳淮安拧眉,略带教训的口吻道:“怎么,才当了多久的叶总,就满身铜臭味了?开口闭口一副商人的口气,跟我,你还谈利息,跟谁学的臭毛病。”

叶眠赶紧认错:“叔叔教训得是。”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会那么做。如果乔湛北在,他也会这样,商业上,他讲究互利互惠,不欠人情。

不一会儿,安城进来,递上杜行长的资料。

他叫杜泽正,爱好收藏字画,尤为痴迷收集张大千的画作,另外,此人还好色。

叶眠给许墨白去了个电话,许家古董行有张大千的画。

许墨白第二天亲自从苏城给她送来画。

晚上,叶眠带着那幅画赴约,包厢里,只有她和杜行长两个人,安城守在外面。

一幅国画缓缓展开在矮几上,是张大千的名作,观音图,曾被拍出一个亿的高价。

“叶总有心了,我找这幅画,让人跑过多家拍卖行,都没弄到手。”杜泽正拿着放大镜,仔细鉴赏这幅画。

确定是真品。

叶眠白衬衫配高腰阔腿西裤,双臂抱胸,微微一笑,说着暗话:“杜行喜欢就带回去慢慢欣赏,回头再还我。”

免得落下行贿的把柄。

“你这丫头倒是机灵聪慧,我们先用餐。”杜泽正会意,对她笑着夸赞道。

话落,他的手臂揽住了叶眠的肩膀,搂着她走向圆桌边。

“杜总,我帮您拉椅子。”叶眠很快离开他的怀抱,帮他拉开椅子。

男人不悦地微微挑眉,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