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没事就好。”叶眠松了一口气,“那两个绑匪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我?”

“那个秦烽的马仔,又被人当枪使了,这个人是谁,你应该猜得出来。”乔湛北平静地说,眼神却似两把毒箭。

“童瑶瑶……”叶眠几乎脱口而出,“她以前伤我,那是跟我抢你。现在呢?你都知道她真面目了,就是没我,你也不会要她,她还害我干嘛?”

“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坏,雇水军黑你的人,也是她。”乔湛北又道。

这个童瑶瑶!

叶眠咬牙切齿。

他们刚出堂屋,遇到顾野。

“叶小眠,我先撤了。”

顾野没看乔湛北一眼,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怀里的叶眠,话落,将外套甩在肩头。

又痞又帅。

他手臂肌肉结实,大臂处,有破了皮的血痕,像是抓痕。

乔湛北喉咙一紧。

“你昨晚是怎么来的?有车吗?”叶眠关心地问,这家伙还没告诉她,昨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有车,在附近乡村小道上,走了。”顾野背对着她道。

“顾少。”乔湛北看着他的背影,沉声喊。

顾野转了身,嘴角咬着一根香烟,睨着乔湛北,眼神里透着不羁。

“昨晚的事……谢谢。”

乔湛北语气沉重,说这话时,心上扎着的那根刺,像是被人用力晃了晃,又疼又膈应。但比起她的性命,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跟顾野道谢,而不是责怪。

昨晚若不是他,她早没命了,若不是他,她会被情欲活活折磨死。那种滋味,他承受过,即便他这个克制力非常人不能比的人,最后还是靠镇静剂解脱的。

顾野对乔湛北的道谢无动于衷,他只是冷眼扫了乔湛北一下,转身便走。

臭小子,对他姐夫是什么态度?

叶眠看着顾野的背影,在心里不满。他可能还在因为上次的事,生乔湛北的气吧。

叶眠在这户人家的洗澡间里,自己冲了个澡,她的体力已经恢复,没让乔湛北帮忙。

吃了他手下从很远的镇上打包来的饭菜,天色向晚,他们还要赶回京城。

叶眠被院子里的一架古老的缫架吸引了注意,这台原木缫丝架上,卷着一圈圈的蚕丝线。

她这才想起昨晚的那片桑树林,桑叶是蚕的食物。

这是一家蚕丝户吧?

叶眠四下寻着昨晚那位少年的身影,却只在院子里看到了那条后腿受伤的狼狗,它冲自己摇了摇尾巴。

“狗狗,谢谢你,你的小主人呢?”她摸了摸狗头,柔声问。

狗子朝厨房那栋房子的另一扇门,叫了两声。

叶眠自己走过去。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夕阳洒落一地,少年白衣黑发,身材清瘦,透着骨感,气质干净,他坐在绣架前,垂着头,专心刺绣。

同行?

叶眠眼眸里流露出惊喜,她悄悄推门进去。

绷架上,半透明真丝底料上,绣着一幅写意派的水墨荷花图,采用苏绣乱针绣的手法,模拟写意画的笔触。

少年手里的针和线,像是画家的笔,在底料上,肆意挥洒。

绣着绣着,他停下,拿起工具刀,划了几下,毁了这幅令他不满意的作品。

“这幅作品很好啊,就后面几针的感觉不太对,拆了返工就好,干嘛要毁掉呢?”叶眠和蔼道。

他看起来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肌肤白皙透粉,美得像樱花。

少年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表情。

“乔夫人,我家小少爷他有自闭症,脑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