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了门,调料都没了,她要赶着再去买点原料。
她这东西早先都是从王郎中那里买的,这次她却准备换个地方了,也许是她想多了,但她总觉得这种事还是隐蔽些好。反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药材,价格也不怎么贵,一次可以买一大包,一大包就可以用很久呢。
她也没有叫弘毅,就自己数好了钱,披上过年新做的粉红带毛领披风走了出来。现在她在章家比早先更自由,过去柳氏还担心她胡乱跑惹了什么祸,现在却知道她是不会的,因此就叮嘱她两句就罢了。至于章文庆,现在根本就不敢和女儿打照面他到现在也还没去老宅。他本来是准备去的,后来想想却不怎么愿意了,他娘说了要当他的衣服,也许只是说说,可如果是真的呢?
章秀才左想右想,最后还是决定拖一天是一天吧,他娘当他的衣服当然不对,可他这不也拖着他娘的吗?每次想到这里他也不由得想到那天倩姐对他说的话。
章文庆不算什么坏人,他自诩,还是个好人。他孝顺父母疼惜妻女,看到那过的不好的还愿意帮扶一把,遇到乞丐,也会施舍几个铜子。但他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让弘毅留下来也就罢了,反正是能做活,但要让他去教书,那也是连想都没想过的,那天倩姐来找他的时候他还觉得可笑:“让他住下来已经可以了,还让为父教他读书,难道他真有什么不世才华吗?”
“哎呀爹,你不是要去坐馆吗?就先在他身上试验一下呗。”
一听到坐馆这两个字章文庆就头疼,那馆是好坐的吗?定时定点,不管刮风下雨他都要早早起床,若是近些还好,各方面都便意,若是路远,每天往返就是个事,饭食上也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合心。所以他虽然嘴上说了,过后却是连想都不怎么愿意想的。此时听女儿这么说了,他也只有含糊的说,坐馆不是一句话的,坐馆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哪知道不管他说的多么花哨,倩姐却一眼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爹是不是不愿到外面坐馆啊?”
“……也不是不愿,这不是,爹还需要备考吗?”这他倒没有胡说,这段日子他真是用功再用功,虽不能说和当初考秀才时相比,却也要比早先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