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还真的分不出来谁赢了。

《镜报》的记者受不了了,他尖叫着问伊纽:“你知道他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吗?这简直像是我们在战争中输给了阿根廷一样!这都是他的错!”

伊纽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要因为团队的过错而背锅,他确实不理智,但也确实付出了代价!”

记者不服气:“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伊纽看着他们,缓缓道:“现在站在这里的所有人,不会有任何人比他心里更难过,这就是代价。”

“只是难过吗?可我们是输了这场比赛!”

“我知道大家都难过可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而且,叛徒,罪人这种话并不是说着好玩的,贝克汉姆在这场比赛中也是受害者,也许他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但谁都会有不理智的时刻,这不是不可原谅,足以被冠上叛徒名号的错误。”

BBC的记者也对着伊纽开炮了:“你又不是英格兰人,装什么理中客!”

“也许正是因为我不是英格兰人,所以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而不是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都踹倒!!”

伊纽用胳膊把小贝的脸护住,再加上安保人员的开道,他们居然真的艰难地从这几人之间挤了出去,最后伊纽看着所有人,对他们说:“至少我不会对我的任何一个队友说他是个罪人!”

“可他就是啊!”

伊纽用手指着这名记者:“那你呢?你为这场比赛作出了什么贡献?打嘴炮?还是逮着自家人开始叽歪?”

“贝克汉姆今天在场上发挥了多大的作用,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也知道世界杯对你们来说是多么重要的舞台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请不要对球员有过多的谴责。”

说完这句话的贝克汉姆被伊纽护着回到了屋子里,别的球员已经一块坐大巴车离开这里,只有伊纽牵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贝克汉姆回到了休息室。

伊纽的手机里有很多家伙给他发来了消息,皮波和阿莱说这是个多么不理智的意外,马尔蒂尼来安慰他,还有阿尔贝蒂尼和他的经纪人都来找他,试图让他好受一点,只有英格兰的所有人,他们像不存在那样寂静无声。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贝克汉姆终于哭了出来,他的眼泪几乎是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像是要把他的委屈,痛苦,自责和难过通通哭出来,他已经憋了太久,伊纽只能坐在他的身边,抱住小贝的肩膀,还有他的身子,努力想让他感受到温暖。

“你知道怎么做会让自己好一点吗?”

小贝抽泣着没说话。

于是伊纽自顾自地觉得他想听:“凯西夫人喜欢给我唱童谣这么多年我还没给别人唱过。”

他一边拍着小贝的肩膀一边唱:“soft Kitty,warm Kitty,little ball of fur(软猫猫,暖猫猫,小毛球猫猫)”

“happy kitty,sleepy Kitty,purr,purr,purr.(笑猫猫,困猫猫,咕噜咕噜咕噜)”

他唱了一遍又一遍,嗓音柔软,咬字的时候也格外可爱一点,小贝把眼泪擦在他的肩膀上。

小贝没抬脸:“好幼稚。”

伊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抱紧了他:“管用就好。”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贝克汉姆一直没说话,伊纽也没动,这一刻伊纽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东西,最终,贝克汉姆开口了:“你觉得是我的错吗?”

伊纽亲亲他的脑袋,还有他的脸颊,捧住小贝的脸,强硬着和他对视,他就这么沉静,坦然,自在的坐在椅子上,用这双眼睛把贝克汉姆所有的不堪搅和了一遍,小贝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在受到某种恐怖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