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两日的总能听到王福荣的名字,周猛英气的剑眉一日比一日皱的紧,他心里有股郁气,却也不好和张钦说什么。

只在削木头时动作大了许多,砰砰的木剁声传入屋内,小弟都反应过来了,他小声道:“兄长,周叔是生气了吗?”

他不安地攥着张钦的衣角,想着是不是周叔不想他们住这了?

周猛的岁数大上小弟许多,其实按村里乱七八糟的辈分来讲,张钦也应该叫周猛做周叔才对。

张钦安抚地拍了拍小弟的头顶,道:“没有,你周叔没那么小气。”

至于为何这般表现,张钦只当男人更年期到了。

到了今天更是越加莫名其妙,明明家中还有新客来订家具,男人却把人撂下硬是要跟来,张钦还能说什么,也只能让人跟来了。

周猛察觉到张钦的情绪,他步伐不变,不过凑近了张钦许多,淡淡道:“别指望王福荣,他有腰伤,干不了多久就要休息,我来能快些,太晚山上不安全。”

时间过的飞快,夏天离去,秋季的风声已赶来,这段时间能明显感受到中午和傍晚的温差。

山上的动物在渐渐地向山脚靠拢,再过段时间进入初冬,全村人都不会上山去,甚至是连山边缘的田地也不去伺候了,就怕碰上山上下来的野猪、豹子,一不小心命都没了。

张钦捂着脖子一处,那是被周猛呼出的气息拂过的地方,男人靠的很近,淡淡的木香说不出的好闻。

莫名心跳加快,加快步伐想要走在周猛前面,不过才走了一小段,就累的慢了下来,又变成和周猛并肩走了。

张钦跟着周猛,两人没有再说话,熟悉他俩的人能看得出来这会儿这俩的气氛很融洽。

小妹和小弟远远缀在后头,最后面还跟着同村的王福荣,小妹笑的不明所以:“看来是和好了呀,兄长不生气了,还以为周叔是块木头呢。”

想到平日里和姐妹们聊的私话,小妹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她在自言自语,王福荣只听到后半截,憨笑道:“周猛可不木头,手下功夫厉害着呢。”

他总在张钦面前凑也是想着这家人和周猛关系好,多帮衬帮衬,他谈了一桩婚事,明年便成亲,想着在周猛那打一整套家具,就是价格上希望周猛能便宜便宜些。

邻里街坊的都知道周猛不好说话,家具价格上更是说一不二,谁让他手艺好,款式又新颖漂亮,是众多未嫁女心中打嫁妆的不二人选。

王福荣看着前面走的两人,叹了气:“这么多年,也就这张钦能和周猛走得近,说不定还真能便宜点。”

他的荷包可不丰盈,还得使劲干活多攒攒钱是正经事!

人多力量大,因着砍伐木头本就被清理的差不多的土地,只需挖上栽树的大坑,把树苗放下就行。

不用浇水,这两天阴阴的,刮的风不小,明日会下雨。

还剩下十多个坑,看着天色暗下来,正在众人抓紧时间干完时,不远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就像......周猛脸色一变,大声道:“快跑,野猪下山了。”

大家一听,快手脚的拎着锄头,推着板车就跑。

都是山里长大的孩子,或多或少的都见过一两回野猪,有了应对经验,知道该怎么远离,尽量不引起野猪的注意。

张钦脑海中浮现原身面对野猪时的记忆,但时间太久,早就模糊不清,为了不拖累大家,他集中精神观察其他人都是怎么做的,便跟着做。

这时还不是严酷的冬季,野猪的食物还算充足,他们只要走得快,声音别太大,野猪是会躲着点人类走。

但不幸的是,他们遇上了带崽的母猪。

暴躁的野猪见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