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却视若无睹,仍定定地站在那儿。
天色阴沉,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尽管遮云取了伞替容玠撑着,可初春的雨如细丝、如银针,翻飞如梭、无孔不入,很快便浸湿了容玠半边衣袖。
他这尊大佛站在谢府门口,来往的路人无不侧目,窃窃私语。
谢府的仆役又匆匆走了出来,“容相,老太爷说了,绝不会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容玠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却有一道女声从后传来,“顾玄章之女顾玉映,奉家父之命,求见谢老太师!”
容玠神色一顿,回身就见顾玉映撑着伞,拾阶而上。
“是,是……小的这就去通报。”
谢家仆役认识顾玉映,立刻转身又回了谢府。
顾玉映看向容玠,“朝堂上的事,我都听说了。谢老太师已经认定你偏袒苏妙漪,你说什么都别无用处,与其在这儿耗费时间和精力,不如去做些其他事。谢老太师,交给我。”
容玠眸光暗沉,“只怕就是先生来,也未必能劝得动他。”
这种话,顾玉映自幼便听得多了。
“你怎知我不如我爹?”
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