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苏妙漪只觉得一头雾水,她自认那番话说得还算漂亮,怎么就把这位公子哥直接惹恼了?
好在不一会儿,就有人特意跑来替她答疑解惑。
“听说齐公子方才来了知微堂,走的时候不大高兴,是也不是?”
沈行首行色匆匆,擦着一额头的汗就赶了过来。
苏妙漪将他带上了楼,又将自己与齐公子的对话复述了一边,随即才对沈行首道,“我也不知是哪里惹得齐公子不快,还请行首您多多指教。”
“哎呦苏老板……”
沈行首连声直呼,“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糊涂的!什么金银不足重,重在遇知己!难道你还真打算卖多少本诗集,就给齐公子多少稿酬吗?”
苏妙漪惊讶地,“不然呢?”
沈行首欲言又止,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道,“齐公子在你这儿出诗集,是给知微堂脸面。不论你卖出去几本,一个月后通通都说风靡汴京、供不应求。然后将一千两作为稿酬送去齐府!”
“一千两?!”
苏妙漪只觉得荒谬,“这诗集怎么可能卖到一千两,他们齐家自己会信吗?”
“你以为他们将诗稿送来书肆行,是真的为了出诗集?这就是明摆着要咱们的孝敬!”
苏妙漪逐渐反应过来,秀眉微微蹙成一团,“这是……通贿?”
“有些人想给齐大人通贿都还没门路,沈某这次也是看在裘行首的份上,才特意将这个机会留给知微堂。”
沈行首不可置信地看她,“你在临安时,就没给当地官府交过这种书帕钱?”
***
春夜寂静,空荡荡的院子里,一道窈窕身影独自坐在石桌边,一手撑着额,一手摇着扇,扇出的每阵风里都充斥着沉郁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