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称堂嫂,毕竟她叫水生也是直接喊哥的。

“改天我寻嫂子你来玩啊,”小桃还是玩心重。

挨了三婶一掌,“玩啥,你好好练你的女工去,你个兔崽子,一天天净想着美事了。”

小桃撇撇嘴,香秀笑笑说:“三婶不妨事的,让小桃过来我们这做绣活也挺好。”

三婶听她这么说,又立即转换了语气,“叫她多跟你学着点。”

一时说笑过去,外面的石磨声停了,水生过来喊:“香秀,我们回去了,婶你们忙着吧,卤水我自己到家点去,别耽误你们的事。”

“叫成子给你推回去不?”三婶掀开了草帘子出来问。

水生将麻绳挂在扁担上,稳稳挑起满满的生豆浆,丢下句:“不用,我挑得动。”

三叔说:“好小子,属你有把子力气,走道慢些,别洒出去了。”

他嘀咕,“喂了土地爷那也心疼啊。”

水生的力气不是吹的,一路挑着两桶豆浆愣是脚步没乱,一点没撒回了家。

灶台后的柴火没了,满仓抱着捆干柴过来,嘴里道:“要引火的松针剩不多了。”

水生拌着给毛驴的草料,头也不抬地回:“等下晌后我去砍些来。”

香秀用小竹棍撩起豆浆上凝结的豆皮,等它滴干,叫福妞晾到外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