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问:“你煮了糯米?”

“没,昨儿剩下的冷饭压一压,用绳子缠紧切了片,”水生如实说。

他是做不来大米加糯米的粢饭糕,又想着费些心思,只能把隔夜冷饭压得密密实实,方方正正的,切成有厚度的饭糕。

在油锅里反复炸到两面金黄,硬而脆。

小桃有些不相信水生的手艺,一路跟过去,见到那一片片在竹沥上滴着油的粢饭糕时,才放了点心。

水生夹了一盘子给她,就赶她走,小桃嘀嘀咕咕地走了。

“来,尝尝,”他又夹了一片在碗里,伸手递给香秀,自个儿也不吃,就瞧着她吃。

粢饭糕要热的时候好吃,稍稍放凉点,咬下边角有些焦的地方,外头脆里面软,里面放了盐,也不觉得淡。

香秀吃了一半说:“这皮吃起来像锅巴。”

“它掺了油,肯定比锅巴要好吃的,”水生不信,他自己尝了尝,坚信炸的不错。

香秀只是笑,吃完了手上的去叫满仓和福妞起来,摘完茶时候还早得很,香秀喂完鸡鸭,又倒了猪食,这才换下脏衣裳。拿出之前买的水红料子,在福妞身上比了比,想着给她新做件对襟衫子。

小孩子身量小,放宽了点也费不了太多布料,福妞趴在桌子上瞧着香秀,也不似以往那样叽叽喳喳地说话。

“想吃东西了?”香秀打了个结后,侧头去瞧她,“给你拿个烧饼吃要不要?”

“吃馒头干,”福妞正起上半身来,捧着脸道。

香秀拿起了剪刀,微抬下巴,“你去拿吧,要把袋子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