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的药虽然不能治病救人,但是却有着神奇的作用。”拜切尼神秘地说,“我曾经去过极东之国,向那里的东洋巫师拜师学艺,在那里学会了调配各种魔药的方法。有的能够让人假死,你摸他的身体是冰冷的,胸膛没有起伏,心脏也不再跳动,就像死人一样,但是等药效一过,这个人就会马上复苏。”

“就像罗密欧吃下的那种药?”谢里尔好奇地问。

“差不多就是那样,我的小美人。”拜切尼朝他一笑。

“虽然我很高兴你称赞我,但是小美人这个称呼听起来可不怎麽让人舒服。”谢里尔说。

“少废话行吗?”费依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这两人,“继续说。”

“还有吃了就会飘飘欲仙的迷药,和只要嗅上一口,保准三天三夜离不开男人的春药,当然其他种类的药还有很多,二位要试试麽?”拜切尼像个小贩一样推销着他的商品。

“达拉漠先生,拖延时间对您没有好处。”费依已经处在发怒的边缘了。

“好好,别发怒嘛,警官先生。”“您当时中的是我新配的试验品,一种专为寂寞贵妇开发的魔药,能够让她想要的男人疯狂地爱上她。您要相信的是,我可没打算把这一瓶珍贵的样品用在您身上,用点迷烟就够了,保证您们能足足睡上大半天的。”拜切尼说,接着他叹了口气:“看来我又失败了。”

听完拜切尼的话,费依沈默了很久,久到谢里尔忍不住想偷偷观察他的表情时,才开口说了一句:“是吗,原来是误伤。”

那个语气听起来有些象是自嘲,又有点怨恨和愤怒,再加上一点无奈。谢里尔很想知道费依现在是什麽表情,但是监牢里光线昏暗,烛火摇曳,他低着头,谢里尔只能看到他一点侧脸。等到费依再次抬起头来时,那张脸除了冷淡已经什麽都没有了。

“我接受您的解释,达拉漠先生。”费依淡淡地说。有风从墙上的气窗吹进来,灯火摇晃不停,有一瞬间,谢里尔以为他哭了,仔细一看,却只是灯火晃动的影子而已。

“哦,警官先生很冷静嘛。”拜切尼有些意外地说。

“不管愿不愿意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了,这是没法后悔的事,而且我已经看过你的供认词了,只是想再确认一下。”费依面无表情地说。

“哦?警官先生私下审问是怀疑我会说谎?”拜切尼坐在床板上,翘起一条腿。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用鸢尾花作为接头暗号这点,也太巧合了。”费依看着他说。

“那个确实是接头暗号,因为这些药品……不是能够很合法地在市面上流动,所以一般私下交易比较多。但是警官先生您要相信,我卖的东西,药效可是实实在在的。”拜切尼在辩解的同时依旧没有忘记推销自己的东西。

这一点我也相信,谢里尔打量着费依,默默地想。

“哦,私自贩卖违禁药品好像也会判很重的罪,达拉漠先生胆子不小嘛。”费依的声音低下来,“假如我添油加醋地做份报告,然后交给上面,您认为结局会怎样呢?还会待在温暖舒适的拜特里姆监狱吗?”

拜切尼笑了笑:“警官,您这是在威胁我吗?跟您一起来的小美人可是真的被您吓到了哦?”

“这种草包只是个装饰品而已。”费依淡淡地说,“和我做个交易吧,如果你拿出解药来,我就不向上面报告你的那些药,怎麽样?”

“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交易。”拜切尼做出思考的样子,“解药也不是没有,不过目前也还只是半成品,药效也只有一半。”

“一半是什麽意思?”谢里尔好奇地问他。

“就是你能够理解的全部意思,我的小美人。也就是说,药效大概只能维持半天时间。”拜切尼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