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了这样刻薄的话,费依还是安排了轮流值班来照看谢里尔,这种每天被看管着的的日子让谢里尔很是抑郁,费依以保护安全之名几乎禁止了他的一切活动,就是连上个厕所也会有人在门外守着,不时地敲一下门来确认他是否还在,弄得谢里尔几乎风度全失地大吼:“还敲,有本事你们进来守着!”
他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挖苦费依,这位成天摆着一张死人脸的儿时玩伴虽然让人看着不爽,但是对他冷嘲热讽之后心情就会微妙地愉快起来,特别是看到他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唯一让人不太高兴的就是有一半的机会会被费依反挖苦回去,让谢里尔觉得这种成天被一群大男人盯着的日子更加令人抑郁了。
小城里的人们也因为突然出现的那张鸢尾花的卡片而惶惶不安,白天和晚上出门的人也少了很多。父母们将自己的孩子看得死死的,生怕他们出事,不时有人在费依巡查时向他打听最近的情况。但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除了最初的那张卡片,几乎没有任何动静,不少人开始觉得这是谁做的恶作剧,只是想吓唬一下拜特里姆家的花花公子。
“如果是恶作剧,我不禁要怀着最大的恶意去猜测是不是现在正好不在场的某人了。”谢里尔丢出一张红桃3,淡淡的说。
他正和看管他的巡查队队员们打牌,空闲的什麽都不想做的饭后时间,用来打牌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队员们和他聊起了最近的动静,不知道是谁先说起了关于恶作剧的推测。
这个某人指的是谁大家当然心里都明白。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队员们对这两人相互厌恶的程度有了一个新的了解。他们并不是那种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仇恨,而是更像磁铁的同一极,总是一直在相互排斥。费依称呼谢里尔为“剧院可爱珍贵的娇花”、“美丽的草包”,谢里尔将费依比喻成“每天都在假正经的死人脸”、“兢兢业业的穷公务员”。或许只有一直都是同一级的磁铁其中一方转化为异极,他们才能有机会了解彼此吧。
“哈哈,虽然你们俩关系……一般,但队长不会是做这种事的人。”旁边一名队员说。
“话说回来,为什麽你这麽讨厌我们队长呢?”另一名队员好奇地问。
谢里尔冷笑着扔出一对方块A,说:“不知道你们身边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他就像鞋底粘的一团狗屎一样,甩也甩不掉。这个人活着最大的功能就是打压你、讽刺你,大人们也喜欢把你们拿来比较,从那个人虚伪的表象里得出一个完全不符合实际的错误的结论,用来论证你的一无是处,他为你的欢乐感到痛苦,他的欢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偏偏这个人从小陪伴你长大, 就像一团阴影一样无法从你的生活中分离。啊,神啊,我愿意折去十年的寿命来换取没有他的一生!”
他这样夸张的描述加上象是在演舞台剧一样抑扬顿挫充满感情的声音,听得周围一起打牌的队员们笑得停不下来。
“其实队长也没有你说的那麽过分吧?”其中一个边笑边说。
“其实他比我说的还要过分对吧?”谢里尔放下牌,“上次他训乔依说的那些话,就连我都觉得有些太严厉了。”
“乔依那次还算轻的,有次抓一个犯人,新入队的金没有听他的安排,硬是冲过去,结果受伤了,最后犯人虽然捉到了,但是金被队长骂得可惨,还让他在例会上做检讨。”
“就是就是,明明人都抓到了,还硬是揪着一点小错不放。”另外一个也搭腔。
虽然批评得严厉了点,但还是错在那个菜鸟没有听指挥吧?谢里尔这样想着,没有说出来。
“对对,你们有没有觉得队长他不怎麽合群?他很少跟我们出去喝酒啊什麽的?”有人压低声音说。
“在队里年纪也最小,我真是想不明白上头是怎麽想的,凭什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