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费依突然觉得心情变好了。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麽讨厌谢里尔,甚至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非常有趣。谢里尔并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只是紧紧跟在他身边,不时地偷看他微笑的样子。

名叫特丽莎的异乡女人住在老街的街尾,因为很少有人来往,连街道两边的石板上都长出了杂草和青苔。旁边只有三两间没人住的旧房子,再往前就是城郊的空地了。

店门很小,进门后是一道狭窄的木楼梯,谢里尔小心翼翼地爬上那道摇摇欲坠的梯子,感觉它马上就要断掉似的。费依早就已经上去了,特丽莎正在楼上等着他们。

“我不知道你要买这个做什麽,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玩意了。”特丽莎絮絮叨叨地说,她很瘦,鼻梁又尖又高,如果年轻一点还算是个美人,但是有些神经质,一双大眼睛总是不停地转来转去。一头长发蓬乱地披在身后,上面扎了五颜六色的饰品。她伸出瘦且修长的手指,拎起一支银匙从一个青瓷小瓶里接了一些东西,放进另一个小瓶中搅了搅,升起一股青紫色的烟气。

接着她放下银匙,把手指在裙摆上擦了擦,再次说:“我不知道你们要买它做什麽,在我的记忆中,几年前,只有一个白痴买过这玩意。”

“那是毒药吗?”费依轻声问。

“呵呵呵,你觉得它是毒药吗?”特丽莎站起来,这个高个子女人绕着费依转了一圈,打量着他:“花非花,雌非雌,您倒是真有趣。”

谢里尔看起来很诧异,费依的声音有点发颤:“您也听说了我的事情吗?”

“异邦人的事,谁要管,我只知道您身上有股很奇特的香味。”特丽莎把手一挥,重新坐下,看着二人:“真是奇怪,真是有趣。”

她连着看了好几眼,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那个白痴的药也该用完了吧。嗯,谁要管他,你们过来,把这个拿好,交给想要的那个人,顺便把这个也带过去。”她从门上取下一只干壁虎,放进盒子里。

作家的话:

有时候觉得,越写越不知道自己在写什麽了

这个绕口的修辞手法和奇怪的文风= =

☆、(8鲜币)笼子里的狐狸

“小美人看起来很憔悴啊。”拜切尼盘腿坐在床板上,很悠闲地说。监狱里的伙食不错,有段时间没见他,感觉变胖了些。

“不要那样叫我。”谢里尔拿出从特丽莎那里拿到的小盒子。拜切尼一看到那个盒子就两眼发光。

“配方里最后三种药,都在这里了。”他对拜切尼说。

盒子是檀木做的,边角的银饰早已暗淡,整个盒子看起来又老又旧。拜切尼眨眨眼睛,说:“亏你能找来,快拿来让我看看,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着他那副急切的样子,谢里尔觉得很不想给他。他偷偷瞄了一下旁边的那个人,费依把弄着手里的钥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谢里尔把盒子从栏杆的缝隙里递进去,拜切尼点起油灯,拿起盒子仔细端详,说:“小美人,费了不少功夫吧,你怎麽能肯定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东西是真货?”

谢里尔瞄了费依一眼,说:“只要上次说的那个关于人鱼的故事是真的,我带的货就是真的。”

盒子设计得很巧妙,盒盖上嵌着一颗玻璃珠,按下去旋两下,盒盖就“啪”地弹开了。就在盒盖打开的瞬间,一条小黑影从里面窜出来,飞快地躲进了墙缝里,是一只壁虎。

“啊,跑掉了。”拜切尼遗憾地说。

“那只壁虎活过来了!”谢里尔惊恐地说,又忍不住重复了一句:“它活过来了!”

“是的,谁都看到了好吗?”费依说,好像他是在大惊小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