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说皇后的身子骨真是越发差了,如今竟是卧床不起了。日后,贵妃娘娘在后宫岂不是要一手遮天……”

“谁说不是?历朝历代,都说后宫不得参政,贵妃娘娘不仅出入陛下书房,还换着法的提拔武将,你瞧瞧如今国公府和将军府,多大的派头,不全仪仗贵妃娘娘的功劳么……”

“嘘,小声些,胡说什么,小心叫人听去。”

一行人离了仁明宫,走出一段路,婢女喜儿问道,“娘娘,去勤政殿吗?”

“不去,回宫。”袁献容扶着额头,绿金护甲搭在扶手的木沿上,抬起又落下,发出几声细响。

喜儿迟疑道,“这……娘娘,陛下在等着您呢。”

袁献容皱了皱眉,用手指轻揉着太阳穴,“不去,派人禀报一声,说本宫今日身子不适,不便侍奉陛下。”

喜儿不敢多言,应了声是。

轿撵尚未走到慈善宫前,远远瞧见有人站在宫门外头,走近些才看清是内务府的杨公公,身后领着几个奴才,一个个手里端着东西。

落了轿子,袁献容睁开眼,扶着喜儿下轿。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杨公公行了个跪礼,身后三个小太监跟着一起跪下。

“起来吧。何事?本宫乏了,有事便快些说吧。”袁献容斜了一眼几人,兴致缺缺,随手拨弄一下手腕上的红玉镯子。

杨公公应了声,不敢怠慢,马上将身后三个盒子依次打开,“娘娘请瞧,这是今年宫里最好的东阿阿胶,外加一件孔雀氅,一块碧水翡翠。”

“别的宫里都没有,娘娘这儿是独一份。娘娘,您瞧瞧这翡翠,是南下送来的。”

袁献容看一眼翡翠,个头倒不小,伸手去摸,发觉入手温润,果然是好东西。

她摆弄了一下腕上的金镯,嗤笑道,“杨副总管,瞧你是这些时日油水吃得多了,倒有闲钱来讨好本宫。”

杨公公哎哟一声,弯下身子道,“奴才们全仰仗娘娘,这点东西权当奴才们孝敬的。”

“娘娘在宫中如日中天,奴才们理当给娘娘贺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