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低垂着头。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心里知道，所以才不愿意。

“我先去给您买鞋。”他说。

“不要。”袁憬俞摇头，做贼似的凑过去小声说：“我下面已经湿湿的了。”

“老板在等，十点前得到公司。”聂森玉继续推诿，腰背挺得直直的，看起来有些僵硬。

袁憬俞又伸手，似乎是想继续逗他，聂森玉挥开了那只手，改口道：“我先送您去公司，鞋子会在半小时内准备好。”

“聂森玉，你想被开除吗？行，那我等下到公司就跟老公告状。”袁憬俞生气地松开手，威胁完抬脚踢了一下他的肩膀，“赶紧给我滚过来。”

聂森玉沉默几秒，一分钟后，推开车门走到后座。

关上车门，他一言不发，取下腕表和领带，再脱掉西装外套，只剩下一件白衬衣。

“夫人。”他叫了一声，老老实实地摘下眼镜，“请不要开除我，我什么都会听您的。”他的手撑在膝盖上，攥成一个拳头。

聂森玉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迫于袁憬俞的威逼利诱，这半年，两人断断续续上过不少床。

这种态度让袁憬俞心里舒服多了，他一脚踩住聂森玉的大腿，得意地命令：“你说了可不算，快点解开扣子，裤子也要解开。”

聂森玉照做。从最底下一粒衬衣扣子开始解，衬衣解完后，却迟迟没有伸到裆部。

“快点呀。”袁憬俞催促道，等不及地坐直身子，伸手去摸聂森玉的小腹，这具身体没有看上去那样瘦削，很精壮，摸起来像一块冰。

“是。”聂森玉解开了皮带和拉链，露出黑色内裤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