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呼唤袁勇,终于被一把捞起来,岔开腿不准合拢。涨红的小阴茎翘在腿间弹了两下,仍有射精的意图。

太不合理了。

袁勇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妈的,完了,早泄。

袁憬俞咬住指尖,胸脯起伏着小口喘气,他的面颊染上一丝绯红,这是性快感所赋予的特殊红晕。

“舅舅……你怎么害我……”他哭着问道,足尖哆哆嗦嗦地还在发抖,腹腔酸得发麻。

袁勇给他擦眼泪,实在没忍住,笑得肩膀上的刀口隐隐作痛,龇着牙呛回去,“王八羔子,谁他妈的害你?”

频繁射精弄得袁憬俞实在有些疲惫,一会儿就被男人哄睡着了,他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白皙的脸和一点儿小尖下巴。

特别可爱。

袁勇给他仔细地擦干净下身,整理好病房,转身拧开门出去。

他眉头紧皱,走到空旷的楼梯间点了根烟。

天气热,他闷出一身汗,正想把外套脱下,一抬手,嘴里“嘶”一声,肩膀处的刀口一阵发疼,跟针戳一样火辣辣。

妈的,真耽误事儿。

他扒下外套,里头只穿了一件黑背心,裹着肌肉显得又高又壮,一条狰狞的红龙从后背一直穿到肩膀前,龙头被纱布遮住一半。

袁勇咬着烟,瞟一眼渗出血的纱布,没当回事儿。

他抽完一根烟,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开屏幕给班主任拨了个电话。

美食城后街的破巷子里,陈桥坐在旧铁皮桶上,鞋底踩着面前一个男生的肩头。

他笑得嚣张,“爬啊,让你停下了么?”

不得不说,几个不怕死的蠢货真是贪心啊,才第二天又来邀请他上当吗?到底用这种手段吃了多少顿饱饭,欺凌了多少人?

“话说,你们当初讹了袁憬俞多少钱?”陈桥看向地上鼻青脸肿的几个人。

他将昨天领取的校服穿上了,极佳的身材将校服衬得如同一件时尚单品,搭上金发碧眼的一张混血脸,像一位年轻的模特。

“没、没有……不记得了……”被踹的人嗫嚅道,一边擦拭鼻血一边发抖。

“行。”陈桥作势又要抬脚。

“啊!我说我说!”男生吓得立马哭喊道,“我们把他骗到餐厅,吃完饭他当时拿不出钱,用了手上戴的绿松石手串抵债。”

“后来……后来他舅舅来学校了,差点把我们打成残疾人。”

陈桥一听,微微一怔。

“他舅舅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应该是黑社会……一身的纹身,抄起东西就打人……”男生似乎回想起了凶神恶煞的成年男人,牙齿打了个寒颤。

几个人连连点头。

陈桥听完,思索一会儿,他回想起当时袁憬俞的神情,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然后呢?你们挨打之后干了什么?”他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哈欠,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

几个人果然噤声了。

“不说?”陈桥笑着询问,左右的两颗尖齿露出一点儿,明明看起来人畜无害,却让人不由自主地胆寒。

他跳下铁桶,指骨摩擦发出“咔咔”的响声,左手拽住为首男生的头发,撩起一截校服的小臂青筋暴起,在皮肤上蜿蜒成一片。

正准备下手,男生突然摇头痛哭,怕得要死,鼻涕眼泪淌在青紫一片的脸上。

“我说呜呜!我说!”

“我们、我们报警了,他舅舅一次打三个人要赔十几万……到处借钱……”

十几万?

陈桥再次愣住,十几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什么概念?他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少爷生活,十七年来第一次思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