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件艳色的长裙和肚兜。
他正是靠这一件件见不得光的东西续命。白天处理完琐事,夜里要想安眠,必须沾着点儿和幼弟有关的物件,否则心中躁郁不安。
袁衔青换好衣物,擦拭干净佩剑,取下香囊挨住鼻尖,难耐地嗅了嗅。待听到房门被扣响,立刻恢复成平日里的凛若冰霜,眉头紧皱,似乎一刻也不曾松懈。
“进。”袁衔青端坐在书案前,一手虚握住淡青色的翡翠玉杯,一面看向门口。
暗卫从门外钻进屋内,跪到地上行礼,“家主,李员外请您今夜去春花楼吃酒。”
“哦?”袁衔青唇角微挑,淡淡地应了声。
自清理门户后,许多富商员外便和袁府切断往来,不仅原有的小生意不了了之,一些重要的绸缎和药材买卖也各有损失。不过,最近倒是有坊间传闻,李员外和一名外商暗地勾结…
袁衔青沉思片刻,猜出其中缘由,抿一口清茶回绝道:“嗯,出去吧,近几日不见客。”
“是。”暗卫离去,前脚跨出门外,后脚院中忽地传来吵闹声。
一名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在院中大叫。他尚且年少,约莫弱冠之年,头戴白玉银冠,身姿颀长,眉深目阔,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矜贵之意。
“拦我做什么?都给本王滚开!袁衔青呢?袁衔青人呢?叫他出来见本王!”
“堂堂袁府,找个人竟也像冷水烫猪般?叫袁衔青滚出来见本王!我倒是要瞧瞧,他究竟想不想救回幼弟。”
屋内。
袁衔青坐在书案前,手指轻叩几下杯壁,仰头将茶饮尽,最终拾起佩剑推开房门。
院中躺倒着不少家仆,无一例外在哀嚎。
“李韶禧,如若你真有本事,便亲自将小俞寻回。”他手握长剑站在男子正对面,薄唇微启。\??更薪裙⒍0七⑼巴伍壹⒏九
两人眼神交汇,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