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过分敏感,没弄两分钟,腿心的嫩鲍就急剧收缩着吐出一包黏汁儿,让他羞怯的大哭出声。

“坏、呜坏!不能弄小俞…下面…”

袁憬俞泪蒙蒙睁开眼睛,抬头居然看见一张陌生男子的脸。

古铜色的刚毅脸庞,浓密剑眉斜飞入鬓,黑发高高簇起。

他傻眼般看着抱住自己的人,连喘气儿都忘记。

“叫什么名字?”萧樵问道,帮他拨开颊边汗湿的碎发。

“袁、袁憬俞。”

“以后,你是我兄长萧山的妻子。”

什么…

什么妻子?

袁憬俞闻言,转头环顾四周,脑子轰的一声,不知怎么从眼眶里滚落几滴眼泪。

他缓缓缩起手指,用力攥成一个拳头。

原来姨母是要把他卖到大山里。

怎么这样…

怎么变成这样…

明明不久前他还是京城袁府里的小少爷,锦衣玉食,受尽疼爱。

袁憬俞抖着手去擦拭泪水,裙袖磨的脸颊和眼尾泛起粉红。灭顶般的悲痛压到他呼吸困难,心口生生被撕裂开。

男人听见细弱啜泣,心里一惊,想不通怀中人为何没有预兆的掉泪。《??浭薪群?零凄玖叭⑤壹??⑼

高大汉子停下脚步,将手从嫩大腿上收回来,开口问道:“是我将你弄疼了?”

袁憬俞用力摇头,他哽咽着回想历历在目的记忆。似乎有人在心上开了道口子,刻法阴毒冷血,要让他这辈子牢牢记住。

让他记住自己是家破人亡后,被全族人唾弃的罕见怪物;是走投无路后,任由安排的落水狗。

他眼睁睁望着那些熟悉面孔眼底染上厌弃神色,从嘴巴里吐出一句句嫌恶的话语。

恶毒!

落井下石!

“呦,丧家之犬。”\Q?浭薪群?澪漆??舞??八⒐

“这副狐媚子皮相,果真随那下贱的亲娘!”

“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难怪那你哥哥百般护你!指不定每夜都伏在男人身下承欢。”

“真晦气,长的俊俏又如何?这副怪物身子,丢到大街上能吓死旁人。”

……

哥哥…

怎么能说他的哥哥…

袁憬俞哭的气噎声嘶,大口咽着空气。眼中泪水不断堆积,水汽逐渐升高漫开,盛不下“哗”的全部倾倒出来。

他神色痛苦,细眉紧皱,下意识拽住萧樵的衣襟把脸埋进去。

萧樵身子一僵,停下脚步。

脖颈处传来湿热吐息。

香香的。

袁憬俞脑海中爆开尖锐刻薄的调笑声、嬉闹声,乱七八糟响成一片。重新炸成他十六岁那年,袁家为他放的烟火。

银色、红色…

黑夜里斑斓整片视野。

……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男人、女人…

指责他、侮辱他…

用下流粗鄙的词汇骂他恶心。

父母亲离世,哥哥不知所踪。

袁憬俞终于哭累了,呜呜咽咽的,像只受伤幼兽钻进男人胸膛。

这样一闹腾汗出的更多,那不甚明显的淡奶气,受到加热逐渐蒸腾。

“不要哭…”萧樵见他平复下来,眉头舒展开,帮他轻轻抹干净脸上的清痕。

袁憬俞沉浸在悲伤中,小鼻子一皱一皱,俨然成为小泪人。两只手还扯住汉子的衣领,姿态依赖,生怕又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