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胎盘……还在他的子宫里。

他攥起那条连接着孩子和他子宫的脐带,身体似乎惧怕疼痛,颤抖一下,赫连延抖着身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往外拽。

“呃唔唔唔”

赫连延咬住下唇,直直咬出了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无意识的流着眼泪,手里攥着胎盘,颤抖着趴在地上,强撑着低头,尖利的犬牙咬住了脐带。

他撕磨着嘴里的脐带,用力把它咬断,鲜血沾染了他的脸上和身上,湿红一片,像是在啃食生肉的狼,狼狈极了。

赫连延一边咬脐带一边哭,异色而漂亮眸子流出泪水,心里只恶狠狠的想着。

等他找到那不知名的野男人……便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他把脐带咬开。

做完这些,赫连延已经不能再动作。

“唔……哈啊……哈啊……”

他眸子不由自主的想要往上闭,疲倦的几乎睁不开,昏过去之前瞄见了这虚弱的小家伙弱弱的呼吸着。

小小的,一团,虚弱的。

赫连延顿了一瞬,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然后拼命的激发着身体的潜能,小心翼翼的捧起这孩子。

攀起身子,晃悠悠爬到了刚刚褪下的那一堆衣服旁边,把怀里的小东西放到衣服堆里保暖。

“嘭”

然后他才放心的昏过去,失去神智。

也亏得这孩子生命力顽强,等赫连延醒来时还是有呼吸的,只是微弱极了。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这一团小东西,放到了自己一直涨奶多月的蜜色奶子上,乳头放进了他的嘴里。

“咕噜……咕噜……”

他是个初出茅庐的……母亲。

赫连延抱着怀里的小东西,身上还依旧疲倦难受,发丝被汗水和血液黏住,他垂下眸子看着吃奶的孩子。

异色的漂亮眸子带着莫名的情绪,翻涌着又隐着波涛,他慢慢低下头来,嗅着孩子身上的难闻的血腥味和奶臭味。

像是野狼一样嗅着陌生的东西,来判断他是不是同类一样。

鼻尖贴住了他软软的身体。

他的孩子……

赫连延猛地扯出一个笑来,血污让他的俊脸更添一丝异样的性感。

他低声呢喃着。

“……你以后叫阿驭,赫连驭。”

他的母亲是被他父亲从中原抢来的。

所以他是个生得阴阳身子的混血。

他明明比他的哥哥更有能力,更凶悍,更强大。

狼王是他猎的,父亲是他杀的。

明明,他才是最该成为王的男人。

……如今却因为血统像条失败的狗一样被驱逐追杀。

赫连延轻呼了一口气,碎发打下阴影遮住了晦暗的眉眼。

之后他便抱着孩子,寻着自己的旧部,在西北部住了下来,凭着自己的人脉和能力扫荡合并某些部落。

弱小的崽子喝不惯羊奶。

生不得草原人的模样。

都是赫连延一个人抱着喂,哪怕刚刚生出来的小牙磨得他的乳头生疼。

这小崽子的爹一定是个中原人。

赫连延一边喂奶一边咬紧了牙齿,眸子染上了阴沉。

他不知那人相貌,不知那人年龄,只知那日他在边境被哥哥袭击,踉跄之中躲到一间破旧的屋子。

谁能知道里面有个男人,捉住受伤的他便肏了个爽。

更令人痛苦的是第二日那人趁着他未醒便走了,留下了大笔的银票。

像是……嫖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