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娇又傻,本就是个单纯狂傲的性子,只这么个独苗,爹娘千挑万选才找到那山城的李姑娘,霸道硬气能撑起家也能宠着小公子。
这性子家业是不好继承,李姑娘也是打理家业的好人选,哪怕小公子不情不愿爹娘也是铁了心要把傻儿子交付出去,谁能想他自己偷偷逃婚跑了出来。
他把这逃婚的出走当做与爹娘的怄气,可现在看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叶梓弥从来没有受过生活的苦,也是能坦然说出,“何不食肉糜”这类话来,可与江湛生活后到,他才真切知道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爱。
他想到这里眼泪更是多了起来,控制不住,哭得抽噎,他转过身把头埋进江湛的胸口,眼泪尽数糊在了江湛身上,呜咽着开口。
“以后我……呜……养你……”
嘴里一直喃喃着,“以后……我养你……”
他说着说着又哭得撕心裂肺,江湛一阵好哄,才抽抽噎噎的睡着了。
这时小公子才明白自己胸口翻涌的不甘与酸胀是什么,是责任。
江湛哄着他睡去,自己的眸子里也尽数是泪,他瞧着小公子满是泪痕的脸,低头吻了吻,很晚才睡去。
第二日旁边早早便没了小公子的身影,江湛有些慌乱,环视四周看见了桌子上被碗压着的书信和……一碗粥米。
江湛拿起信,他是识字的,这几个月小公子一闲便教他识字,他一字字读起来,又抬眸看了看桌子上卖相还算好看的粥,已经想到了小公子为了这碗粥又气又恼还脸上是灶灰的艰难样子,不由得开始笑。
他少笑,此时控制不住自己笑,又低头流下泪水来。
江湛哭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哭,只是胸口难受,倒不是小公子负心汉不辞而别,只是……舍不得而已。
小公子信上说,他要回家继承家业,然后风风光光迎娶他,等他几日,定会相聚。
先不说一介男子能不能迎娶,便是他这么个怪物,如何过小公子家的门?
江湛是知道大门大户的规矩的,只是他的小公子单纯,怕是还欣喜的上路。
也不知这凛凛寒冬,小公子在路上是如何寒冷艰难。
叶梓弥是受了好些苦的,这天寒地冻的赶路困难,为了江湛吃的饱,他就带了些许干粮,还没有马匹没过两天便饿得头昏眼花,晕在了纷飞的落雪里。
等睁眼时不是江湛的俊脸,是自家爹娘焦急的眼神。
“呜呜呜呜呜……娘亲的儿啊!”
叶母抱着叶梓弥便开始哭,哭得撕心裂肺,他爹在一边也开始默默抹眼泪,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不见踪影,任谁也都以为是遇了不测。
还好他们老两口没放弃不仅遍地散布寻人启事和悬赏还日日施粥接济穷苦人家求神拜佛,总是得到了福报,有人识得了晕倒在雪地里的小公子,送了回来。
瞧着儿子这样子没瘦反而胖了,只是衣服简陋,应是没有受什么大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叶母哭着说,叶梓弥看着久违的团聚眼泪也出来了,抱住他爹娘开始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