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难怪,这神仙一般的小公子生得和少年时期的王爷一模一样,他原先还以为自己是老眼昏花了。

“行了,出去吧。”

李辞宿抬了抬手,示意差点哭出声的老管家下去,神色复杂出神了一会儿。

一旁被二人无视的赫连驭此时的表情也怔然,许久才哑着嗓音开口,“刚刚……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这时李辞宿才注意到了这个便宜儿子。

他怔然看着眼眶又红了的赫连驭,赫连延咬着下唇,面色苍白,就连李辞宿也因为这件事情而面色恍惚起来。

二人气氛就此沉寂下来,李辞宿揉了揉额角,许久才轻声开口,“……容本王想想。”

赫连驭猛地揪住李辞宿的衣领,眼眶红得楚楚可怜,哑声又哽咽着,“所以说……你是我父亲?”

他难得强硬一次,狠戾揪住李辞宿的衣领,几乎扼住他的喉咙,眉眼染上几分李辞宿的狠戾。

“那你为何辱他?!为何辱我与我爹?!你不觉得这可笑吗?”

“为什么你是我父亲?!为什么?!”

他嘶吼着,又落下泪来,滴滴答答打在李辞宿的脸上。

李辞宿坐在椅子上抬头失神看着赫连驭痛哭流涕的脸,那张漂亮的脸和他相似,又在哭泣之间惹人怜惜。

……啧,还真像啊。

李辞宿被他扼住喉咙还能这么想着,赫连驭一边哭一边慢慢松开了手,哭着蜷缩起身子,趴在了李辞宿的腿上,低声啜泣着。

李辞宿眼神复杂地抚摸了一下自己被扼伤弄出痕迹的脖颈,喉结上下滑动着,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

只是把手放在了啜泣的少年的头上,轻轻抚摸。

…………

大抵是实在复杂,李辞宿半日没有去找赫连延。

要知道他此前一直是有时间便腻在赫连延的屋子里里和他交缠,活像那贪图美色的昏庸之辈。

一到了赫连延的门口,刚刚推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茶杯,李辞宿愣神急忙躲过去,茶杯在耳后炸裂的声音刺耳。

然后猛地一双大手揪住李辞宿的衣领,男人凑过来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他微卷的发丝蹭在他脸上,让李辞宿不由得有些躲闪,高挺的鼻尖嗅着的时候甚至会碰到他的脖颈,一片温润。

赫连延的嗓音沙哑,饱含着磁性。

“半日没来,和哪个女人私会去了?男人?女人?”他的嗓音猛然一顿,嗅着李辞宿身上气味的动作一停滞,随后皱起眉头,开口,笃定一般,

“……是女人。”

赫连延抬眸看他,眸中几分晦暗不明,手上用了几分力气,嗓音低哑。

“你身上是香的,花香。”

……是赫连驭采集的花露,大抵是不小心碰到沾染到身上了。

李辞宿因为赫连延的反应而怔然,随后一把扯开他的手,嗓音沙哑,“别碰本王。”

素来对于李辞宿坏脾气不在意的赫连延像是气恼了,嗤笑一声,异色绮丽的眸中却晦暗,他凑近李辞宿,鼻尖贴着他,近乎呼吸交融。

男人身上扑鼻的荷尔蒙气息与李辞宿身上的香气混合,交杂出淫靡的味道。

他微微眯起眸子,“她比我骚吗?会比我更能叫床吗?”

“会比我,更能让你疯狂吗?”

李辞宿猛然愣神,又反应过来,“你”大抵觉得不可理喻,蹙着眉头开口,随后冷笑一声,“并非女子,是阿驭为本王采集的花露,你这般咄咄逼人,倒像是本王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赫连延顿了顿,阴沉的脸缓和了。

李辞宿说出这句话之后,猛地顿住。

如此说的话,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