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了他盖在自己眼前的手。
月色正好,昙花初绽,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她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了萧不言的唇角。
萧景姝心?中并无什么波澜,只在贴上他肌肤的一瞬想,遇上自己可真是他的不幸。
萧不言却心?神大乱。
他以往背着她,触碰她,便觉如触碰一片云,如今才知比肌骨更柔软的是唇瓣,甚至找不出可以与之比拟的事物。
可惜那轻幻如梦的触感只停留了一瞬便离开了。萧不言垂眸,对上她一双波光跃动的眼,似有万语千言,欲说还休。
他一手扣紧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插进了她后脑的发丝中,迫使着她半仰起头,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他是最好的猎手,能够轻而易举撬动所有关隘,直击最柔软、最可口、最不设防的地方,力道也如捕猎没什么两?样。萧景姝只觉舌根发痛又喘不上气,不由?得?发出难忍的轻哼,捶打着萧不言的肩膀让他放开自己。
待到分开的那一瞬,她险些软倒,多亏他放在腰间?的那只手帮她稳住了身形。萧景姝恼羞成?怒地看着他:“你?怎么……你?怎么会……”
他看着根本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而且她也没打算这么……这么彻底,只想着贴一下他的唇角就离开的!
“军营里的男人,即便没做过,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么?”萧不言低声道,“倒是你?,素闻苗疆民风很是彪悍,你?竟然只敢贴那么一下?”
萧景姝被?亲到有些发昏的脑袋一下子就灵醒了,气急败坏道:“我那时才多大?!”
萧不言笑了笑,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又低下头来。萧景姝的心?顿时慌了,将?手臂抵在了自己与他胸前阻拦:“不要了……不要了……”
自己嘴唇周围与下颌处是没有易容的,是以他亲起来应该没感觉出什么异样,可再来几次万一察觉到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