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伤,实在有些荒唐。
不过她们都心知肚明,辛芷不是单单为了探望她才前来的。
辛芷坐在罗汉床一侧,目光在墙角摆放的根雕上停留了一会儿,低声道:“是个不可多得的珍奇物件。”
她终于寻到了开口的由头:“是萧侯送的么?”
萧景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确信看?不到睡在里头的乌梢,才点了点头。
辛芷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突破了心中那道问别人私事的防线:“那你们如今……如今是……”
萧景姝垂眸犹疑了片刻:“……我也不知道我们如今算什么。”
总不能只是骗与被?骗的干系。
辛芷的手指抚在茶盏的杯沿上,最终还是说起了自己的事:“其实我一直想找人说说这些事,可同我交好的小娘子们,也都与齐慕有交情。家里的姐妹同僚们,又不怎么关心这些儿女?情长……想来想去,竟是你最适合听我说这些话。”
她曾拿到过齐慕经由萧景姝的手送进节帅府的信,自忖萧景姝这样一个通透人已将自己的那摊事摸清楚了,便直接问道:“你……你觉得我如今做的对?么?”
辛芷应当是想这件事好久了,面上能明显看?出忧思过重的痕迹。
萧景姝仍旧不懂她。明明没多长时日好活了,何必还要?这样自苦?好好的要?什么有什么的大家娘子,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值得为她庆幸的是,那位齐家二郎似乎还算不赖,她并不是在为了个烂人瞎折腾。
萧景姝道:“你这样犹疑,其实心里已经不信自己做的那些事能有用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