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是这般反应。

“没?有什么必要了。”他道,“如今的消息已经足够让我知晓剑南以后会做出什么。”

既然以后的事超不出预料、脱离不了掌控,那便没?必要再费功夫去探知什么了。

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可他与自己相处这么久,看出自己想做什么了么?

萧景姝笑了一下:“君侯可真是个天?大的善人?,明明我们姐妹没?做多少?事,您却要担起我们的后半辈子了。”

萧不言听得出这是一句嘲讽,她总爱这样夹枪带棒地同他讲话,而他却还在摸索着如何反击。

不过?上?一次试图反击却被她扬言不许再让他进门,今日?刚进了门,难不成再被赶出去么?

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在这些口舌之争上?赢过?她了。

于是萧不言放弃反击的念头,只道:“我很少?有这个善心。”

这依旧是他的习惯。不知该如何应对时,说实话就好。

萧景姝心道,你自己知晓你自己有多不对劲儿就好。

她无心再与萧不言周旋了,起身?走?到他坐着的罗汉床另一侧,双眼注视着他的脸,手却灵巧地解下了他腰间的香囊。

“方才我就想说了,您是没?有别的香囊么,偏偏挂着这个?”萧景姝直起腰,随手抛了抛那个已经没?有味道的香囊,“该物归原主了。”

她被面纹勾勒得有几分?妖冶的面孔凑近又离开?,居高临下的姿态像是轻慢的逗弄。

小几上?放着茶壶与茶盏,壶中水已凉,萧不言却仍旧自斟自饮了一盏冷茶,而后才站了起来。

“是啊。”他抚平腰间被她摘下香囊时碰出的几道褶皱,“我以往从不佩香囊。”

萧不言离开?不过?片刻,巫婴便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两?条熟悉的尾巴。

周武和田柒抬了个蒙了黑布的木桩子进来,放下时也格外小心翼翼。

“小娘子,这是君侯特意从剑州给您带回来的。”周武掀开?了黑布,“您看看合不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