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自己是个?女人呢。

乌小娘子可是时常进出?节帅府的人,这样?的差事可不好?做,还是提前解决后顾之忧为?妙。

萧景姝倚在?罗汉床上,目视着暗哨离开,心中觉得这一切实在?是荒唐可笑。在?节帅府读书学?习是世事荒唐,被萧不言手底下的人教男女相处之道是滑稽可笑。

乌梢从花盆里探出?脑袋,见萧景姝的手搭在?一侧,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这些日子两人都忙,都不方便带着它?,它?咬下去的力道颇具怨气。

萧景姝被疼痛唤回了神,对上巫婴含着些许忧虑的双眼:“刚刚那些话?,什么?意思?写信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些日子她也没离开,怎么?就看不懂事态的走向了呢?

萧景姝将前几日萧不言离开时的事尽数告诉了巫婴,惹得她直皱眉头:“他居然凶你。”

“是啊。”萧景姝摸着乌梢冰冰凉凉的身体,“他对我有脾气了。”

萧不言此人,看似没有什么?君侯的架子,实际上却极为?傲慢。

他不在?意以往自己对他的不喜,因为?那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在?剑南做的这些事,其中她或不情?不愿或别有二心,可大体上都是按着他的想法走的。

她的数次针锋相对,在?他眼中或许就像狸猫亮了亮爪子,根本?无甚可在?意的。

可这次他却在意起来了,萧景姝究其根本?,觉出?是自己给了他好?脸色,让他发现?这只狸猫不是只会亮爪子,竟也会乖乖让摸的。

萧景姝心道,归根到底,还是他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好脸色。虽尚且摸不清他为?何开始在?意这个?,但眼下是他有求于她。

那这一局,就是她胜了。

……

接到第?一封信时,萧不言等人已经距离剑州很近了,正在?客栈落脚休整。

萧不言解开信鹰腿上的信时神色还算正常,待看完信里是什么?后,察觉到他心情?不对的田柒已经闭口不言躲得远远的了。

周武却依旧头铁地追问:“君侯,乌小娘子写什么?了?”

那日的晚膳是君侯吩咐他准备的,他都做好?过?上一两个?时辰再?会后院的准备了,怎料约莫一刻钟就回来了前院那门摔得响震天,一听就是吵架了!

回来一问,果真,连饭都没吃上!

不过?越是这般,周武反倒越觉得这两个?人有戏。想当初,他娘子也是这么?对他的。

萧不言并不回答。

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并在?找自己不痛快的缘由明明以往一些挤兑争吵他丝毫不在?意的,怎么?这次便不行了?

只这般一想,便忆起她唇角微抿,笑意盈盈道:“自在?蜀州见到您后,还是头一次这般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