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把你养到这么大,怎么会不要你。”公仪仇似是被她的模样取悦,神色居然柔和了一些,“只是你不是小孩子了,该为先生做些事了。”

萧景姝这才松了一口气:“先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格外听他的话。

公仪仇端起面前的白瓷碗,汤匙在粥中慢慢搅动着,“这两天收拾几件衣裳,两天后钟越会带你走,要做什么你听她安排便是。”

说着又看了一眼萧景姝身后那个又哑又笨的丫头:“巫婴也可以继续跟着你。”

萧景姝低头应是。

粥里的药材不再有苦味,只泛着淡淡的清香。明明是同样的药膳,可经由她的手做出来就是更好入口些。

弄得他这些年对身边伺候的厨子都挑拣了不少。

公仪仇放下汤匙,又问:“临走前要见她一面么?”

虽然未说明,但他们都知晓这个“她”说的是谁。

住在别院寺庙中闭门不出的那个女人。

萧景姝的生母。

萧景姝垂眸,声音微不可闻:“……她怕是不愿见我。”

这十几年里她见过的寥寥数人中,最恨她的怕就是她的母亲韦……氏了。

不过她不在乎。除了巫婴,这里所有的人都憎恶她,多一个韦氏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