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尽数抹干净了。倒是寻到了疑似在找她们的人,不过也没探查出身份。

萧不言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而后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他听到她略带嘲弄的口吻:“原来君侯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呀。”

“我也未曾料到。”萧不言轻轻吐出一口气,“你身上竟有这么多我奈何不了的事。”

他挫败的模样实在很让萧景姝开心,连带着对他吓到自己的不满也消散了。

“也算意料之中。”萧景姝脚步轻快地踏进正堂,“我被关了这么多年,不是同样也没摸清他的身份么?”

正堂罗汉床中央的小案上放了个粗陶的花瓶,插着各色的花枝,散了盈盈一室香。

萧景姝欣赏片刻,将那株药材挑了个不突兀的角度插了进去,惊得盘在一枝蔷薇上小憩的乌梢翘了翘尾巴。

萧不言撩起袍角在罗汉床另一侧坐了:“照理来讲,你如今不该将过往说清楚博取我的信任么?”

“我们本就不是很乐意为君侯做事,君侯若不是暂且找不到旁人也不会用我们,也不必多此一举谈信任罢。”萧景姝道,“再者,我实在不是很乐意提起以往那些不痛快的事。”

而后她话音一转,“不过若是君侯非得问清我们的过往才保证做到承诺的事,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说上一些。”

她的面容隐在花枝后,萧不言却依旧能看清她说“勉为其难说上一些”时不乐意的神情。

“罢了,总归不会有什么应付不了的事。”萧不言道,“但你得告诉我后续怎么应付辛家,我好提前安排下去。”

先前问她,她只说透露些定安侯府在找她们的风声便好。

萧景姝难得觉得萧不言还算识趣。

她终于舍得卖萧不言一个好脸色了:“我只打算告知她们以往在山中采药时遇到了打猎的阿索与君侯,前段时日得罪了君侯才逃到岭南,其余见机行事。”

哪有旁人一问,便将“伤心事”一股脑透露出来的呢?又不是街上卖惨乞讨的叫花子。

这种事,就是要说一半留一半,最好留白出让旁人自己猜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