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言不是很想搭理他,可若是不搭理他估计能鬼哭狼嚎半宿,于是道:“你们又没熟络到留饭的份上。”

田柒大惊失色:“还不够熟么?都已经住同一处宅院里了呀!”

这不已经是亲如一家的关系了!

萧不言有些头痛:“人家费钱费力做的晚食,凭什么要白白分给你。”

田柒恍然大悟,在荷包里摸出一块银子,又飞奔去了前院。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美滋滋地捧着一个大海碗回来了。

萧不言已经用完了晚膳,并没有歇息,而是亲自带着阿索去后山捕猎了。

剑南的春夜并不寒凉,连风都是轻柔的。萧不言坐在合抱粗的凤凰木上,漫不经心地摘下一片树叶,随手弹了出去。

隐没在草丛里的一条蛇被钉在了地上,窝在树脚的阿索步履蹒跚地挪了过去,模样颇为惨不忍睹。

萧不言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今日住进了前院的两个人。

若非这难解的蛊毒与那个巫婴不似中原武功的身法,他是半分也不信巫……乌皎口中的说辞的。

她乌发如缎齿洁如贝,比他见过的一些贵妇人养得还要好,可偏偏肤色微黄,想来应当刻意遮掩了。

一颦一笑倒是很灵动,应当没有戴面具易容,不过也不能确定他还是对苗疆的手段所知甚少。

说自己饱经磨难,可偏偏眼睛里还带着不谙世事。巫婴比她略好一些,但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想来被拘禁应当是真的,但却没怎么吃过什么苦头。

瞧平日里相处,应当不是姐妹,更像关系好的主仆。

且虽说她会做一手长安菜式,但绝不是来自长安,不然自己不会不认得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