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等到?。他自顾自地更衣,在踏出卧房门的前一瞬听到?她?低声道:“你分明知道我不喜欢被关着?。”
萧不言顿住脚步,知道自己非带她?出去不可?了。
倘若真?就这么关着?她?,用不了多?长时?日她?对自己仅有的那点喜欢怕是也要没有了。
……
卫登看到?萧不言带着?一个陌生女郎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不慎揪断了几根胡子。
理智告诉他,这个女郎估计便是昨日萧不言从宴上带走的娇娇儿纵然他根本没查出娇娇儿是何时?被替换的。可?打心里?,他又不敢信世上有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术,让人难辨真?假。
萧景姝神色自若地坐到?了萧不言身侧,看了看面色冷凝不发一言、显然又在生闷气?的萧不言一眼,又看了看不住打量她?面孔的卫登一眼,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古怪的寂静。
她?对着?对面的卫登微微笑道:“在下乌皎,这几日叨扰使君了。”
原来这就是萧侯那个未婚妻子,难怪他昨日表现得那么古怪。卫登压下心头的困惑,将目光投向萧不言你这个未婚妻不是死了么?就因为这个,你还伙同剑南道打下了山南西?道!
“使君莫要看他了,他还没消气呢。”萧景姝百无聊赖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都这种情形了,我自会交代我的来历。”
她轻轻啜饮着茶:“家母是苗疆出身,数年前带着?我与阿姐离开族地后?改名换姓在西?北生活,前两年我一时不慎招惹了定安侯,被他纠缠得心烦,便设法跑到?剑南过?活去了。”
卫登隐约记起去年时?西?北那边的确流传出些?许定安侯在找人的风声。
萧景姝将以往糊弄人的那些?话又半真?半假拿来用:“到?剑南后?,我们姐妹二人混到?了辛节帅手下做事,怎料还是被他发现了行踪。当时?我同一位……友人换了脸,打算借真?假之道迷惑众人脱身,可?惜赶上了刘忠嗣派去剑南的使者发疯,一箭射死了我那友人。”
她?浓密的眼睫在面上投下了两片阴翳:“我借此机会假死,辗转到?了徐州,偶然从武宁节度使那里?听闻使君这里?有……皇室正统,便想着?来看看能有多?正,能不能正到?压死刘忠嗣那一派的伪君子。”
卫登被这一连串的消息砸得两眼昏花。
这苗女的说辞和他听闻的一些?消息对得上,应当有三分可?信,但实在太过?跌宕离谱,所以那三分减到?了一分。
他还不知该如何反应,又见对面那苗女冲他笑了笑:“我扮使君那红颜扮得不赖罢?那脸皮可?是新鲜热乎的……”
脸皮?
卫登眼前登时?浮现出被剥了脸皮的颜娇娇血肉模糊的脸,胃里?的早膳隐隐约约翻涌起来。
萧景姝忙不迭地给他倒了盏茶:“玩笑话、玩笑话而已……不过?是易容术罢了。不过?为了从颜娇娇那里?套点消息,我的确折腾得她?有点惨,使君不会介意罢?”
卫登觉得日后?提及颜娇娇自己只能想到?她?没有脸皮的样子了,皮笑肉不笑道:“一个青楼女子而已,娘子折腾就折腾了罢。”
妖女,这是个苗疆的妖女!
看在这妖女有为他所用的可?能的份上,暂且卖她?两分面子!
“内子无状,卫使君见谅。”萧不言平静开口,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身侧女郎的话有多?么石破天惊,“倒是要多?谢使君邀我前来了,不然我怕是不知道这小混账还活着?。”
这一切真?是离谱中又带着?些?合理。卫登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萧景姝:“早就听闻萧侯对娘子一片痴心,娘子为何总是躲着?萧侯?”
“哦,这个啊。”萧景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