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向他低头!他不愿意迎合她,她就?自己想别?的法子!
萧不言气得发疯,将手边的幔帐撕成布条,再次去?绑她作乱的手。视线受阻到?底不便,混乱之中他被萧景姝踹了一脚,冷笑一声,干脆将她的腿也绑住了。
先前的和缓尽数不见,萧景姝感觉自己被钉在?了榻上,恐惧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我不要了……不要了……”
萧不言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萧景姝的嗓子哭到?沙哑,眼泪都流干了,身上因刺激过度已经没了知觉。她不住地颤抖,在?脚踝上的布料被解开时才意识到?云雨已歇。
她用为数不多的理智道:“要避子汤……”
先前她喝的那碗绝嗣的毒药早就?排干净了。
萧不言呼吸一滞,片刻后才艰涩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么?”
萧景姝没有听到?他的话。
她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定安侯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刺史府,与之相伴的还有这位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君侯在?宴上带走了颜娇娇的事。
没资格混进宴会陪在?萧景姝身边的巫婴闻言倒抽了一口气,怎么也放不下心了。
她摸了一把短刀,潜行靠近了萧不言如?今的院子,在?试图放倒第二个萧不言的亲卫时被发现了。
几个身手上佳的亲卫登时堵了过来?,只有轻功拿得出手的田柒远远躲在?一旁看着,很?快从来?人的身手中察觉到?了熟悉感:“大娘子,是你罢?”
巫婴眼看混入无望,垂头丧气地停了手。田柒见状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不可置信地叉着腰和她对?峙:“你是小娘子的阿姐,定然知道小娘子没事,你如?今在?太女卫做事,那辛节帅估计也知道小娘子没事……西北和剑南好歹算是盟友,你们怎么能这样戏耍我们君侯呢?!”
君侯这几个月过得可太难熬了!甚至都折腾起巫蛊压胜之术了!
巫婴眸光微凝,根本?没听进去?他的指责,大步走到?了院门前一蓬草屑旁,俯身拎起了一个黑色的尾巴尖。
田柒还以为她要强闯,还没来?得及喊人阻止,便见她倒吊着拎起一条眼熟的小蛇质问:“你怎么没陪着皎皎?”
乌梢扑腾了几下,费力地缠上了她的手腕,懒洋洋地吐了吐信子。
陪什么陪,它?灵物的敏锐直觉告诉它?小主人不会出任何事,反而它?留下可能会碍事。
巫婴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弹了弹它的脑袋灵性太强也不好!从没见过谁的蛊像它?一样未经主人同意便乱跑的!
她用苗语低声嘀咕了几句,吩咐它?悄悄回?到?萧景姝身边去?。乌梢勉强地翘了翘尾巴,示意自己虽然不情愿,但会照做的。
田柒并没有听懂这一人一蛇的交流,却敏锐地体会到?了他们的意图,从怀中摸出一枚无声的哨子吹响了。
半空中传来?鹰隼的长唳,威风凛凛的海东青阿索落在?了房檐上,凌厉的眼睛扫过下方,尤其注意了一下让自己吃过亏的乌梢。
乌梢放下了尾巴开始装死,将巫婴气了个倒仰。一旁的田柒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们君侯又不会怎么样小娘子,等他们把话说开了小娘子自然就?出来?了,你根本?没必要这时候硬闯啊!”
巫婴抬头看了眼昏沉的天色从午宴时萧不言把皎皎带走到?眼下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再多话也该说完了罢?
正这般想着,正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在?看到?萧不言的那一瞬,巫婴心头生起浓重的警惕。
他全然不复初见时的平静淡漠,整个人都苍白阴郁了不少,眸光暗沉沉的,像是在?克制着不让什么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