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夜深人静了,但是周所长还是向周围警惕地扫视一眼,才保守地说:“八号院曾经是大资本家的院子,我们初步怀疑,那道院墙里可能有什么秘密。”
周所长的话虽然有所保留,但是在场的另两人都已经听明白了。跟有海外关系的资本家牵扯到一块,没准就是敌特间谍在行动。
戴誉:“……”
思路是对的,但也没那么严重。
刚才巡逻经过那片院墙时,他已经用手电筒照着,仔细看过了。
门牌号和下面挨着的几块砖都被凿了下来,零星有两三处的孔洞,总共不超过十块砖的样子。
而那一片被破坏的院墙已经被民警用栅栏围住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派出所对那片院墙的保护,如今看来,也许只是在等待特殊安全部门的排查罢了。
巡逻并没有进行多久,凌晨两点的时候,戴誉和王院长就被放回家睡觉了。
二人都没有异议。
在刚刚巡逻的路上,他们偶然窥见了一个隐在暗处的男人,要不是烟头上猩红的光点出卖了他,其他人未必能发现他的踪迹。
而像这样躲在暗处守株待兔的人,还不知有多少个。
戴誉躺在床上的时候仍在想,这个赵学军可真是够能耐的,明明只是个盗窃事件,如今愣是被升级成国家安全事件了。
再他看来,以赵学军的脑力,自己是不可能有机会在外四区胡同见到他的。
次日上午,戴誉一觉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洗漱,溜达着去外婆家吃早午饭。
然而,还没到地方呢,就见胡同的十字路口处,周所长正将一个成年男人拦下盘问。
看那背影,高大挺拔,器宇轩昂,再看那气质,恨不得把“精忠报国”四个字刻在背上。
周所长对面前的男人保持高度的怀疑和警惕,身材高大,三十岁以下,外来人口。
都对上了!
他拿着对方的证件,仔细问询:“滨江人?哪天到的北京?来北京干什么的?”
“三天前的下午到的,来出差的。”
“那您来我们胡同做什么?”周所长警惕地问。
“替我父亲拜访一位朋友。他住在这一片,我特意赶在礼拜天上午登门拜访的。”赵学军提了一下手上拎着的礼品,温和地笑了笑,“同志,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这会儿都快中午了,赶上饭点去拜访人家有些失礼。”
周所长严肃地问:“您要去拜访哪一户人家?”
“外四区九号的王树人家。”
听了一耳朵的戴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