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就想绕过她离开。

不过苏小婉却像在路上遇到老朋友似的,寒暄道:“听说你去北京出差了?看来你现在混得不错!”

戴誉颔首,将戴奶奶的经典说辞套用过来:“还行,托你的福,自从跟你分开以后我就否极泰来了。看来真是咱俩八字相克。”

苏小婉面上的表情明显扭曲了一下,她现在简直快恨死这种八字命理的说法了。

不知是谁在大院里传的谣言。说她命中带煞,克父克母克至亲,所以戴誉与她分手以后,就彻底浪子回头改头换面,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原来在省大上学的时候从未听到这种谣言,可是自从退学以后,她那个继母就整天在耳边念叨她命不好,企图给她洗脑。

苏小婉是坚决不信这种说辞的,可是有人却信得很。

在她与赵学军领证后,赵厂长请两家人一起吃了顿家宴,打算讨论一下举办婚礼的事情。

谁知她那个不省心的继母,在饭桌上就将有关她八字的谣言大喇喇地说了出来。

虽然公公自称是无神论者只信仰共产主义,在饭桌上将这件事情圆了过去,但是她那个婆婆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是对命理断语半信半疑的。

这些天家里但凡发生点什么不顺心的事,婆婆势必要将根由往自己身上牵扯,总是含沙射影地说一些让人难堪的话。

苏小婉深吸一口气,将险些爆发的情绪勉强压制下去,挤出一个苦涩的笑,低声道:“你现在能变得这么好我真替你高兴!毕竟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即便做不成夫妻也是朋友吧。咱俩有一个能过得好我就知足了。”

戴誉被她腻歪得够呛,这是还把他当成原身那个情种呢?

看她堵在唯一的一条路上不挪地方,戴誉按奈不住地催促道:“你有啥事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附近有人来往,已经注意到他俩的动静了。

戴誉不想在夏露家门口惹上这种桃色是非,绕过她就往院外走。

苏小婉扶着腰小跑着跟在大步流星的戴誉身后,小心试探道:“戴誉,我快要办婚礼了,你能不能帮我跟芦阿姨求求情,让她以我娘家人的身份出席婚礼?”

在一个无人的小路上停下,戴誉没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你这肚子已经藏不住了吧,现在办婚礼,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是奉子成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