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夫君他,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雀跃。
“难道,夫君今日要歇在我这里?”
刘妈妈眼中精光一闪,面上早已堆满了喜色。
“我的好少夫人,这还用问吗?”
她反手握住苏雪艳的手,语气笃定。
“定是海棠院那个贱蹄子如今身子不便,不能伺候在侧,二公子这才想起您的好处来了!”
这真是天赐良机。
刘妈妈拍了拍苏雪艳的手背,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错过的急切。
“少夫人啊,眼下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您可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若能趁此怀上子嗣,那祖母那边……
苏雪艳心头一热,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自然明白刘妈妈的意思。
她朝着候在一旁的连翘招了招手。
连翘会意,忙趋步上前。
苏雪艳凑到连翘耳边,吐气如兰。
“去,将那件蝉翼纱的寝衣备好,我要沐浴。”
连翘眼波流转,露出一抹心领神会的笑意,压低声音回道。
“二少夫人放心,今日浴汤里,奴婢特意为您添了上好的玫瑰花瓣,早就备妥了。奴婢这就去取衣衫。”
苏雪艳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她转身袅袅娜娜地朝着净室走去。
一室氤氲水汽,花香浮动。
待她换好那身薄如蝉翼的纱衣,款款走出时,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已悄然挂上了柳梢头。
月华如水,倾泻而下,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愈发朦胧诱人。
苏雪艳走到菱花镜前,对着镜中绰约的身影,轻轻转了个圈。
镜中人,云鬟雾鬓在那轻纱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别有一番勾魂摄魄的媚态。
她自己看着,都觉心神一荡。
连翘站在一旁,适时地发出惊叹。
“二少夫人,您穿这身衣裳,当真是貌若天仙。二公子见了,定会挪不开眼的。”
“当真?”
苏雪艳微扬起雪白的颈项,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期待。
连翘连忙垂首,语气诚恳。
“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
刘妈妈却在此时上前,不着痕迹地将连翘拨到一旁。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些许雪白的粉末,小心翼翼地洒在苏雪艳光洁的颈项与胸前肌肤上。
那粉末细腻馨香,触感微凉。
“二少夫人,眼下可不是赏玩的时候。”
刘妈妈语重心长。
“时辰不早了,您快些回房歇息去吧,莫让二公子久等。”
苏雪艳蹙了蹙眉,指尖轻触颈间,感受着那陌生的粉末。
“妈妈,这是何物?”
刘妈妈脸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凑近苏雪艳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嘘,这可是好东西。床笫之间,断断少不得它。”
苏雪艳胸口微微起伏,那奇异的粉末带来的微凉触感,让她心头莫名一荡。
刘妈妈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漾起层层涟漪。
床笫之间……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决然。
为了祖母的青睐,为了压过海棠院那个贱人,她必须抓住一切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异样,莲步轻移,款款走向内室。
吱呀一声,房门被她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间的一切声息。
内室烛火摇曳,将男人的身影投射在素白的墙壁上,拉得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