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就当你我从未见过。回到花小娘那边,你该如何回话,自个儿心里好好掂量掂量。”
桃红强忍着衣襟被她死死揪住的窒息感,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嗯字。
这般被人拿捏着,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连翘见她还算识趣,这才倏地松开手,嫌恶地甩了甩。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滚回去。莫要让她察觉你不在院里。”
桃红如蒙大赦,连声应着,头也不敢抬,小跑着朝海棠院的方向奔去。
背后那道冰冷的视线,如芒在背,让她一刻也不敢耽搁。
桃红刚一脚踏进海棠院的垂花门,冷不防旁边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力道之大,让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哎哟!”
香兰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带着审视。
“你去哪里了?我方才在院子里寻了你一圈,连前头都找遍了,也不见你的人影。可是躲到哪里偷懒去了?”
她在连翘面前大气不敢出,那是忌惮二少夫人的雷霆手段。
可香兰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花朝身边一个得脸的丫鬟罢了!
凭什么也敢来质问她!
桃红心头那股被连翘压下去的邪火,此刻又冒了上来。
她昂起头,下巴微抬,眼神里带着几分刻意装出来的傲慢。
“二公子金口玉言,不让奴婢在跟前伺候。我自然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怎么?莫非香兰姐姐还指望我上赶着在二公子面前多露脸,好跟你家小娘平起平坐,也弄个姐妹相称不成?”
香兰听闻此言,一张俏脸顿时气得通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这话你怎么说出口?倒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配不配得上!”
桃红被连翘拿捏的憋屈,此刻寻到了宣泄口,她轻哼一声,下巴抬得更高,眼角眉梢尽是轻蔑。
“我有什么配不得的?今日我心情好,不与你掰扯这些虚头巴脑的。你只管说,寻我究竟有何要事?”
苏雪艳交给她的任务,是除了花朝腹中那个孽种,若是能借此机会,探探花朝的虚实,寻个下手的良机,倒也不错。
香兰见她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心头火气更盛。
她重重冷哼一声,伸手便去抓桃红的手腕,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小娘寻你,自然是有要事交代。至于是什么事情,你随我进去,到了便知晓了!”
她声音压低,透着一股子寒意,拉着桃红便往里屋走。
桃红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心中愈发恼怒,她用力一甩,挣脱了香兰的钳制。
“我自己会走,不劳香兰你费心!”
她理了理被抓皱的衣袖,自顾自地,头也不回地便朝着房门内走去,帘子一挑,桃红已然踏入内室。
她眼角都未曾扫向主位上的花朝,竟是连最基本的请安礼数也省了。
径直走到一旁的玫瑰椅前,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那姿态,随意得仿佛这是她自个儿的院子,她还翘起了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咧咧地开了口。
“花小娘寻我过来,有何吩咐?”
花朝端坐于榻上,手中正摩挲着一只白玉茶盏。
见桃红这般无礼,她面上不见丝毫愠色,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仔仔细细地,将桃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片刻后,她放下茶盏,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声音轻柔似水。
“今日唤你前来,是想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把握,便看你自己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