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在边上听着,脸上的神情却不大一样,想起花朝那得意样儿,她就恨得牙痒痒。
“忍能顶什么用?要奴婢说,还不如干脆点了结了她,省得看着碍眼!”
“闭嘴!”
刘妈妈吓了一大跳,赶紧伸手去捂连翘的嘴,还慌里慌张地朝门外瞅了瞅。
“这话可不敢胡说!要是让外人听了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苏雪艳倒像是听进去了,一把将刘妈妈拽到边上。
“我瞧着连翘这话没错!老让我忍,这得到猴年马月去?”
她眼睛里闪过一道凶光。
刘妈妈看劝不住,也晓得苏雪艳这是真起了杀心,只能叹了口气。
“既然二少夫人拿定了主意,这事儿老奴去办。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老奴一个人担着,绝不会牵扯到二少夫人。”
“呸呸呸!瞎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苏雪艳可不想这事出一点儿岔子。
她狠狠瞪了刘妈妈一眼,这才坐回到梳妆台前,慢吞吞地卸起妆来。
镜子里那张脸还是好看的,就是眉眼间那股子愁气,怎么也散不开。
第二天,天才刚亮,连翘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二少夫人,有好消息!”
苏雪艳正让丫鬟伺候着梳洗,听见这话,有点迷糊地抬起头瞅着她。
“什么事儿这么大惊小怪的。”
“奴婢刚从外头回来,听说花小娘要去凌云寺给她死去的娘念经。二公子已经准了她去,这可是下手的好时候啊!”
连翘眼睛里亮晶晶的,话里头透着一股子痛快劲儿。
苏雪艳拿着帕子的手停了一下,眼神飘向门外,像是在琢磨什么。
她心想,这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那你还不赶紧找人去办。”
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可话里的意思却不容人犟嘴。
连翘得了这话,脸上的喜色更藏不住了,立马应声。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她从苏雪艳那儿拿了些银子,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转身出去了。
花朝这边,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她跟香兰坐在车里头,走着走着,马车钻进了一片黑黢黢的林子,道也越来越不好走,颠得厉害。
花朝觉着有点不对劲儿。
她悄悄掀开点车帘子往外瞅,又问前头赶车的马夫。
“怎么越走越偏僻了,这是去凌云寺的路吗?”
那马夫跟没听见似的,闷头赶着车,一句话也不说。
香兰也看出来不对头了,她一把薅住马夫的领子,大声问他。
“你到底要把我们拉到哪儿去?要是让二公子知道你安的不是好心,有你的好果子吃!”
马夫被她这么一抓,忽地一拽马缰绳。
马车“咯噔”一下停住了,香兰没站稳,一下子摔在了车厢里。
马夫趁这空档甩开香兰的手,跳下车就往林子深处跑,头都没回。
花朝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霎时都明白了。
“不好!怕是要出事!”
她赶紧拉起还有点蒙圈的香兰,也跟着跳下了马车。
两人刚站稳,就瞅见林子里呼啦啦钻出来好几个蒙着脸、手里拿着刀的家伙,把她们给围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
花朝心里怕得要命,腿肚子都软了,可还是壮着胆子冲他们喊。
那些蒙面人一步步地围上来,打头那个嘿嘿一笑。
“哟,这小娘们长得还挺带劲儿。今儿个是有人出钱买你的小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