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杀了钟青给郢跃报仇,对不起姐姐这些年对他的好。

又谢谢姐姐此刻还愿意成全他。

于晓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只是慌张地喊来医生,给闫时救治。

秦仪第一次开枪,手指发麻,看见地上的血整个人都被吓到失语。

闫时面色苍白,仍勾着嘴角安慰着她,“姐姐别怕,我不疼也不会死。”

她怎么能对小时开枪…

秦仪心中的弦彻底崩断,她趴在病床上大声地哭着,宣泄着心中的悲伤,绝望,愤怒和害怕。

闫时的伤不适合移动,他无声地跪在病床边,任于晓如何劝说都只是摇头不起。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跪在地上试图抵消罪过。

他欠姐姐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他欠钟青的,也还不了。

第55章 洞房花烛夜睡老婆/闫时无法隐藏的爱意/钟青的同意

闫时中枪的事有意瞒着钟青,所以钟青只以为闫时是在外面忙。

他只在医院里待了几天,等到刚能下床便立刻回了家。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闫时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钟青。

一朵玫瑰开在他贫瘠的心脏,血色妖艳,引来蝴蝶飞舞。

他终于明白对钟青的爱意。

是胃里飞蝴蝶,心脏扎进玫瑰刺,痛苦又不舍美丽。

是占有,是亏欠,是无限靠近又不敢触碰。

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过去的事情,也不提那些已经不在的人。

闫时每天在公司忙完就会立刻赶回家陪着钟青。

虽然大多数时间钟青只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沉默,但闫时还是愿意安静地站着在他身后,只为能见到他。

闫时种下的花海依旧开的绚丽,这朵花败了,下一朵就接上,无穷无尽,似乎从没有花衰败过。

钟青照常坐在木椅上,微风吹过他的眼睛,平静无波的眸子竟然荡起一片涟漪。

他抬手触碰眼角,将指腹上的湿润抹去,嘲讽地勾勾唇。

他竟然也有了迎风落泪的毛病。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钟青不用看,也知道是闫时。

闫时将手中的毯子披在男人比以前单薄了些的肩背上,轻声地说,“今天风很大,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钟青自然地拢了拢身上的薄毯,“你看那些花开的多盛啊,可它们可并不知道很快会有大雨,只顾着争奇斗艳,最后只能个个残败不堪,陷入泥里。”

闫时眼睫垂下,给钟青整整衣角,只当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钟青却直接起身,错开闫时快要碰上他的手,语气淡淡,“天阴了,回去吧。”

钟青没有等他,闫时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冷漠的背影,低头拿起滑在木椅上的薄毯,跟在钟青的身后。

两人简单地吃过晚饭,钟青就直接上了楼。

闫时没有跟着钟青,而是走进了自己的书房,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很小巧,里面放着一些蓝色的编绳还有一些已经编好的手绳。

闫时拿着手绳挨个看,比较了一会,眼底都是不满意。

这些手绳他已经编了很多天,也已经编完了好几个,却编不出心里最完美的样子。

但今天是他的生日,自从十八岁那年知道自己不是闫家血脉以后,闫时再没过过生日。

出生不再是喜悦而是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是他这些年遭受痛苦的罪恶之源。

闫时想从今天起替换掉这个日子,将生日换成他生命里最重要的日子。

冷淡风的书房里,西装笔挺的男人一脸严谨,低头和手里的蓝色编绳较量着,一定要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