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意外,今年年底他就出狱了。他当时是替义父背的事,义父从小将他养大,虽然严厉,但也教会了他许多,当时兵团被边境政府针对,义父提出来,他不假思索就蹲了监狱。

五年时间,他的二十六岁到三十一岁,就当是还了义父的恩情。

只是这几年他自己的势力不但没有壮大,反而一直被打击,他在监狱里多被掣肘,很多事顾不上,心腹也在他的身边,监狱外的势力里动心思的杂碎不少。

钟青洗完裸着身体走出浴室,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听着声音是萧。

他径直走向门口正要打开门,发现没穿衣服,本不想麻烦,又想到总是管东管西,小心眼爱计较的闫时,又折返回去披上浴袍。

闫时走在寂静的路上,迎面遇上一个巡逻的警卫,他眼神冷冷的看着,年轻的警卫对他讪讪地笑着,眼睛里充满恐惧。

直到闫时走过,警卫才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感慨道:“艹,什么运气,一大早遇见这个瘟神。”

闫时刚走到自己的牢房前,就看到房门被打开,明显是有人进去了,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转身关好门就打开水龙头接着水。

坐在床上的陈晨一脸被抓包的表情,道:“闫…闫时,你回来的好早啊…哈哈。”

闫时将他从自己的床上扯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着陈晨的手,很快水池里的水就变得一片血红。

他的浅瞳里映出一片血色,四年时间足够他用血洗掉当年的耻辱,那些罪犯非死即残,他做的并不遮掩,边境的卡萨兵团不属政府管辖范围,有钟青的势力在监狱里,他再过分也没人会跟他对着来。

只不过是从人人可欺变成了人人都躲的瘟神而已,这正是闫时一开始就想要的。

多亏了陈晨,闫时看着面前娃娃脸的年轻人,真是一把好用的刀,锋利又听话。

闫时语气温和道:“一夜没睡?”

陈晨眼底都是难掩的兴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太好玩了,他们两个很耐玩,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闫时看了笑得灿烂的陈晨,低头专注地给他擦着手指上的水。

陈晨像是个兴致勃勃跟好朋友分享心爱玩具的小孩,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缝上了他们的嘴,让他们不许对你说难听的话,那个头发花白的一直挣扎,我就亲手剥了他的皮,然后披在另一个身上,把他都吓尿了哈哈哈!

可惜剥皮的那个很快就死了,我就专心玩另一个,捅捅切切划划,太好玩了,可惜你不爱跟我一起玩!”

闫时想起当年在储藏室堵着他的两个罪犯,似乎是被陈晨的笑声感染,他的嘴角也勾起嗜血的笑,道:“你做的很好。”

陈晨脸上的笑意更深,圆圆的杏眼看着闫时握着他的手指,眼神闪躲着,脸上泛起微微的红。

手指勾住闫时,陈晨的声音带着些肆意的说着:“闫时,那些人都死了,我们终于报完仇了!”

闫时松开陈晨的手,将毛巾挂起,声音平静低沉,道:“还有一个。”

陈晨的眉毛皱起,挥舞着拳头,道:“你说,我帮你解决掉!”

闫时清朗的笑声响在房间里,声音温和,道:“你做了那么多,我很感谢你,只是这个人很特别,我想亲自来。”

陈晨不懂一个坏人有什么特别的,但闫时的话他一直都是听的,只要闫时说出口,他就一定会做到。

想起什么,陈晨拉着闫时坐下,有些急切地问:“闫时,我们可以出狱了吗?听说钟青要走了,他要是走了,我们还留在这可就麻烦了。”

钟青拍拍陈晨的肩膀,安抚地说着:“放心,我们会在他之前离开的,你不用等我,找机会就先走,按照我之